正文 第六十八章 男人與孩子(2 / 2)

“蕭朗,我知道你想跟我談談,你想說什麼我也大致清楚。”柳舒笑了一下,無論言行還是舉止都恢複到了結婚之前麵對他的那份淡然,“我會給你時間,但不是現在。”

蕭朗的臉色似乎白了一白,“……柳舒……你……”

柳舒壓下心中的不舍,依舊微笑:“蕭朗,你放心,我對你的感情沒有變,承諾也沒變。”

人一生情感其實很豐富,有些理得清,大多數卻是複雜得理不清也道不明。蕭朗覺得他對柳舒的感情就屬於最複雜的範疇。

“哥哥……”

直到蕭齊齊一聲喚,柳舒才從蕭朗漸漸遠走的孤寂背影當中回過神來,她扯動嘴角勉強拉出一個笑,側頭向蕭齊齊溫柔道:“齊齊,你不要怕我好不好?等寶寶出生,我就把哥哥還給你,現在我們帶寶寶去散步吧,他會非常開心哦。”

歲月在不知不覺靜靜流逝。柳舒淡然麵對同蕭朗的婚姻關係,她依舊沒有同蕭朗睡在一起,生活的重心全部轉移到照顧蕭齊齊和楚離兩個孕婦當中,而蕭朗在起初的不適應之後似乎也接受了這一事實,家裏的氣氛重新恢複自然和諧。

這一年大雪初融的陽曆十二月底,褚木木一大早從老家發來消息說是正在辦理入院手續,本來打算自然生產的她因為怕疼最後還是選擇剖腹產。

柳舒看到短信之後立刻敲開蕭朗的門,彼時蕭朗還未完全轉醒,開門的時候整個人還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她之所以第一眼便為蕭朗傾倒,其中有很大部分原因正是因為他美得傾國傾城。猶如雕琢的深刻五官,棱角分明,一雙深邃的眸子因為似夢似醒又比平時多增添了幾絲迷離,斜飛入鬢的劍眉,直挺的鼻梁,還有那因睡眠而性感飽滿的雙唇。

蕭朗以前都在美國留學,習慣穿著歐式的那種男士開衫式的長睡袍,他此刻身上穿著的正是她曾經幫他選的款式,白色錦繡長睡袍,袖口和對襟口上金線鑲邊,金線邊內繡著卷雲花紋。

柳舒當時第一眼便相中,腦子裏全是“靜觀花開花落,笑看雲卷雲舒”的念頭。

此時,恰到好處的精瘦身材,姿態頎長挺拔,清醒過來看到是她之後似笑非笑斜倚著門牆的撩人姿態……

柳舒咽了咽口水,產生了將他立刻撲倒的衝動。

每個人的性格其實都是多麵的,柳舒平時淡然矜持,骨子裏也還是有瘋癲的因子存在的,偶然發作的時候,柳舒習慣稱之其為生理性抽風。

柳舒平時跟蕭奕關係不錯,學著蕭奕調戲美女的伎倆,頂著羞澀把蕭朗由頭到腳掃蕩了一遍,末了很給力地吹了聲口哨,然後燦爛一笑轉身,算是她首次調戲蕭朗成功。

柳舒坐在去看望褚木木的火車上,雙手捧著溫熱的奶茶,雙眼呆呆地看向窗外,雙頰有著不正常的緋紅,仔細一瞧還能看得見其中的迷離。

這樣呆了許久之後,柳舒收回在窗外的目光,低頭喝了口手中的奶茶。

柳舒心裏懊惱,她覺得在這之前她做了一件蠢事。男人終究是男人,經不起撩撥的,尤其還是早上欲望最強盛時期的男人。

柳舒抽風那會兒,認為蕭朗怎麼著也算是她合法的丈夫,法律上她對蕭朗持有的可不止是調戲許可證,現在他們鬧成這樣大多也是蕭朗的過錯,她不調戲白不調戲,有便宜占幹嘛要便宜後來人?

柳舒不否認有一刻鍾,她是想將蕭朗直接撲倒的,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改為了調戲,於是最後,她很悲慘地被蕭朗反調戲。

蕭朗把她壓倒在床笫之間,手腳並用去脫她衣服的時候,她才從他的雙唇下脫離蹂躪,雙手雙腳象征性地反抗了幾下,嘴上卻不甘示弱地控訴他。

“蕭朗,你想霸王硬上弓?”

她很確定自己聽見了蕭朗的悶笑聲,“不算,我頂多稱得上意誌力不夠。”

柳舒想這男人怎麼著也是合法丈夫,不用白不用,但是畢竟是一場戰爭,怎麼也不能比對方弱了氣勢,“蕭朗,你這是強取。”

蕭朗向前一個挺身,成功讓她呻吟出聲,耳畔還有他因欲望得到釋放的悶哼聲,“沒關係,我有持證。”

“蕭朗,我怎麼到今天才發現原來你也會變壞?”

“結了婚的人不論男女都會變,這不叫壞。”

“那叫什麼?嗯……”

“……兩個字,情趣……”

柳舒伸手拍打上方的人,恍然大悟:“莫怪都說婚姻是墳墓,原來埋葬的不是愛情,而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