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見過王妃姐姐,請王妃姐姐大安!”阮玉玫的暖轎還沒到熙園門口,府裏的妃妾便又是早聚在熙園門口了。一眾妃妾遠遠看到阮玉玫的暖轎過來忙按親手排成兩隊給阮玉玫請安。
“妹妹們免禮,各位妹妹今天可是好早,姐姐我倒是來晚了。”依舊的端莊的妝扮,溫婉的淺笑,嫻靜大方。
“前兒,昨兒都是姐姐最早,妾和諸位妹妹也是難得一回早。姐姐又要替王爺打理著王府又要擔心王爺著實辛苦,妾和諸妹妹也想替姐姐分擔一二;可這想來想去這打理府裏管家的事妹妹們實在是不行,可隻好盼著能來照顧王爺為姐姐分擔一二。”
沈側妃溫柔一笑,如何二月梅花,嬌豔無比。沈側妃是李睿熙納的第一個側妃,因此在王府裏除了王妃就數她份位最高,也是阮玉玫的死對頭。
“為王爺打理好王府,為王爺擔心是本宮這個做正妻子的本分,何敢言辛苦,不過姐姐倒還是要謝謝諸位妹妹的關心。”
阮玉玫能壓得住闔府的妃妾,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句做正妻子的本分可謂是直直的戳到了眼前一眾側室妾室的痛處。
那七個侍妾倒還沒什麼,畢竟她們身份低微能做親王的侍妾對她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福氣。然,對於三位側妃和幾位夫人來說卻是痛中之痛。她們之中除了劉氏和何氏是庶出外,其他人可都是原家裏正正經經的嫡女,若不是進了王府,即使嫁個三四品的官吏也定是正兒八經的正室,那會像如今這般在阮氏麵前低聲下氣,受她羞辱。
聽阮玉玫的話,幾位側妃夫人隱在袖子的手死死的揉扯著手中的絲帕,心中氣結,不過即使是如此幾人臉上依舊笑意如花。
沈側妃又向前邁一小步,笑靨更加豔麗,朝阮玉玫一福身道:
“姐姐說的是,妹妹可沒有姐姐這般大的本事,千般能耐將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妹妹心小,人也不聰明,心裏隻裝著王爺,平日裏想的也就一件事,隻想著將王爺侍候得好,讓王爺開心便心滿意足了。”
沈側妃雖然不及阮玉玫看起來尊貴大氣,但到底是大家出來有大家閨秀,那份端莊溫婉也不輸阮玉玫,而且在顏色上,她隱約比阮玉玫還要勝幾分。隻因為一個正妃一個是側妃,沈側妃顯得更加妖媚嬌柔些。
男人都愛嬌弱纖柔的女人,而李睿熙的三個側妃中沈側妃與康側妃都是這一類,兩人在王府裏也最得李睿熙的寵愛。然比嬌媚柔弱,沈側妃猶為堪,也數她與阮玉玫爭寵最劇,其次便是康側妃,也難怪阮玉玫對她恨之入骨。
果然,提起侍候王爺,得王爺寵愛阮玉玫那端著的溫婉的淺笑霎時一僵,對著沈側妃豔如三月桃花的媚笑,那清亮的眸中迸出濃濃的恨意。
不過阮玉玫畢竟是阮府照著親王王妃來培養的,失態隻是瞬間之事,她很快便又恢複了端莊高貴王妃端儀,再次拉起淺笑:“各位妹妹侍候王爺也辛苦了,既然妹妹們都來了,那就一起進去看王爺吧。”
說完架起完美的親王王妃儀勢,邁著蓮步驕傲萬千高貴無比的邁走熙園,那尊貴的王妃架勢讓眾妃妾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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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床前緊張兮兮兩位太醫,幹澀的眼睛掃過周圍,看著房內熟悉的布置發現自己竟是在自己的臥房內,抬手看著空落落的手,剛坐起身的李睿熙倒回床上。
玉兒,他明明是牽著玉兒的手,明明是和玉兒在一起的,難道是他在作夢,用力握了一下手,玉兒此時還不知躲在何處,她怎麼可能來尋他,罷了,罷了,便當真是夢一場吧。
空洞的眼神望著蘭墨玄繡暗印五爪團龍錦帳帳頂,他這個樣子看讓兩位太醫看了心神冷顫,隻怕那毒將睿王給毒傻了。
睿王剛才醒時叫的那一聲玉兒兩人都聽得真真的,心裏也懷疑,但卻不敢吱唔,如今再見睿王失神的樣子,隻怕睿王有個萬一自個兒的腦袋不保。兩人都相對方擠著眼睛,你擠向我,我擠向你,
“你去。”
“你去!”
……
兩人擠了半天互不相讓,最後終於兩人各讓一步,一起上!
“王爺,您醒了嗎?”劉太醫湊到床邊不敢貼近李睿熙輕問,趙太醫也不落後忙問:“王爺,您手上還傷著,您放鬆些握太緊會流血的。”
爺啊,您知不知道您被放了多少血,現在您身體的血有多寶貴您知道不?那可都是保命的啊!
趙太醫怕李睿熙的手再流血為了保自個兒的命不得不頂著犯上的危險上前阻止李睿熙受傷的手腕再流血。兩位太醫又輪番勸說,過了好不一會李睿熙才回過神來。手腕的刺痛讓他不覺劍眉緊湊,又一次抬起手,看著被趙太醫正在檢查的手腕,見手腕上帶血的白布不禁慍怒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