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睿親王中毒而整整緊繃了一個半月的睿親王府眾人在玉瓷給李睿熙換血後的第二天得到太醫確診,王爺的毒已解時終於是鬆了口氣。放鬆下來回想起那一個月的精神緊繃的日子真覺得那日子不是人過的。
雖然還是沒有查出李睿熙是怎麼的中毒,誰下的毒,不過隨著李睿熙中毒被解,因為李睿熙中毒而被太後下旨軟]禁在各自院閣內的王府眾妃妾也在李睿熙解毒後得到太後釋禁的懿旨。
這誰下的毒可以慢慢查,況且睿王的毒已經解,這查下毒之人的事等睿王醒後交給他自己來查再適合不過。
睿王府後院惠景園內,婢女從喜打賞並送走了前來傳太後口諭的太監後,像窩了幾輩氣的阮玉玫仍跪在地上,在太監走後終於忍不住氣得身子上發顫。
“扶本宮起來!”含怒帶火的聲音嚇得身邊的奴婢一陣冷戰。
此時剛剛接到懿旨的睿王妃,非常但沒有因為取消禁足而欣喜,反而是一張端莊明麗的臉就像調色盤,先是蒼白,後是紅,再是青,最後是紫……全都上色了,搖晃著身軀任由兩個大丫環從喜和從平一左一右的扶起。
忍了一個半月的氣再一次發泄出一溜來。真是氣死了,隻因為王爺中毒就將她堂堂一個親王王妃給軟]禁起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這事傳出去她這正妃的臉麵都丟光了,還有何顏麵見宗室家眷京中權貴;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後懷疑她下毒毒害睿王才將她軟]禁的。
整整一個半月,在這一個半月裏阮玉玫,睿王妃被太後軟]禁了一個半月,這簡直是她阮玉玫此生的奇恥大辱。
王府的事除了有關朝政外事外,王府內的事一直都是她王妃做主,王爺中毒更應該讓她主持王府諸事,可是太後那個老女人竟然軟]禁她。
說來阮玉玫這一個半月的禁足還真是冤枉,她可是睿王正妃,仍無子的王妃,王爺就是她有依仗,她怎麼可能現在讓睿王出事。
“去,叫暖轎來,本宮要去熙園看王爺!”
既然解了禁,那些賤人一定會去看王爺,她絕不能讓那些賤人截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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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累,像昏睡了很久很久,夾寒帶刺的冷風吹得他顫抖不已。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在哪裏,怎麼這麼冷?難道是自己睡著了被子睡掉了,
“小祿子,小祿子進來。”連喊兩聲,想叫守夜的小祿子將被子拾上來,可是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小祿子的回應。該死的,小祿子去哪裏了!李睿熙惱怒的想。
想要自己起身去拾被子,一伸手發現周圍什麼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理不清,腦中的記憶掙紮不清,李睿熙想讓自己醒來,幾乎是耗盡了全部的力氣才艱難的睜開眼睛,可是入眼的一切他給嚇傻了。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海,白霧朦朦,放眼望去是無盡的蒼茫,蕭瑟寒冷的風,席卷著厚重的白霧,將他層層包]圍,眼前除了白茫茫還是白茫茫,看不清方向,看不到前方。他不是在睡覺,而在站在這一片蒼茫之中。
李睿熙茫然站在的在這無邊無際的蒼茫中,眼前是一片茫然,心中也是一片藹然。
也不是在王府裏嗎?他不是在自己的熙園中嗎?他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哪裏,他怎麼會在這裏?他是怎麼來的,是誰把他帶到這裏了來的?
茫然無物讓這一片白茫茫顯得那樣的恐怖,煞煞的寒風讓他身體倍受折磨,身心的摧殘將心底的恐懼擴大。
“喂,有人嗎?有人嗎?”因為寒冷而使得他上下牙齒互敲不止,喊出的帶顫的聲音。
“喂有沒有人,回答本王?你是誰,是誰將本王弄到這裏來的?”又叫喊了好一會還無是人回應,李睿熙即憤怒又驚慌。
然他畢竟是在陰謀陷阱裏長大的,又經曆了那麼多平常人不可想象的鬥爭與詭計,他的心境比平常人要堅定得多。在恐懼與驚慌過後,李睿熙努力的迫使自己安靜下來,閉上眼睛不去想周遭怪異的環境,努力的回想自己在清醒時最後的經曆。
白天,在白天他去見了康側妃,然後他想起了玉兒,在他的書房內他思念著玉兒,然後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越來越重,後來,後來見到了太子,還有,對了還有靖鴻,然後,然後眼前一暗,他再醒來就在這裏了。
玉兒,想起那個狡黠的小女人,那張清麗的小臉,那樣帶著狡黠淡意的淺笑,爭不過他時生氣那怒紅的小臉,被他戲弄時害羞時那迷人的暈紅,他手攬過的那細軟不盈一握的腰肢,他掌下去盈軟,她清淡迷人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