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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王府的妃妾如何,隻知此時正是睿王李睿熙的生死關頭。
熙園內洪太醫見玉瓷竟然揚匕首將李睿熙的左腕劃傷不由驚呼,
“玉姑娘,你這是做……!!”
隨即當那一股刺鼻的怪味充斥時,他已經震驚得說不下去了,隻是呆傻的瞪著燭光月影下從李睿熙遙腕處流出的紅中帶銀色的血液。那銀色的毒液隻有在月光下才能看得出來,而月光能抑製毒氣飄散,這也是為什麼玉瓷要在月光下進行解毒的原因。
洪太醫這輩子什麼樣的病沒替人醫過,卻從沒有見過怪色的血,這前所有未的奇事震得洪太醫許久沒法回過神來,就連那惡臭難聞的怪味也沒能讓他回過神來。
“洪大人請放心,玉瓷不會對王爺不利的,隻是毒已經將王爺體內的血液破壞殆盡,若要解毒,除了換血再也沒有其人的辦法了。”
知道洪太醫是李睿熙的主診禦醫,之前不解釋除了解釋不清外還怕他不敢冒險;現在解釋更重要的後續之事還需要洪太醫幫忙。
“換血?!!”
乍然聽到這個詞,洪太醫更是震驚無比。想起早辰玉瓷曾說過解毒方法凶險,卻不知她竟然用換血法。換血解毒他有生以來也就隻聽說過一次,非常之難於做到,一百個人中難有一個能救活,沒想到今天卻要親眼所見。除了震驚外更多的是懷疑,懷疑玉瓷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如何敢冒這樣的風險做如此沒有把握的事。這中毒之人可不是般的平民,而是南元的睿親王,是今上的親弟弟。若是出了什麼差池隻怕他全家都要腦袋不保了。
當了幾十年的禦醫,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禦醫奉行的命求法旨,可是現在,現在……洪太醫不敢再往下想去。
在毒血滴澆前將李睿熙的左手引到放置在他左手邊的銅盂裏,讓血流進去,那銅盂內盛放著半盂淡藍色的粉末。在流滴入銅盂中時嘶嘶的聲音從銅盂中傳出。左手與李睿熙的右掌雙手合十,緩緩運氣將李睿熙體內在白天被她運氣逼至李睿熙上半身的毒血逼向他的左手,直直到看到銅盂內已經有大半的血,確認至少已經有身體的三分之二的毒血後玉瓷對追晨吩咐道:
“他體內的毒血已經流出大半,追晨你運氣幫忙將他體內的毒血全都逼出,記住緩緩而行,不能用力過猛。”若是用力過猛,血液來不急補充那這些日子的辛苦就白費了。
追晨的目光停留在玉瓷的臉上數秒,隨後點點頭表示知道,繼而運起內氣為李睿熙逼毒。雖然追晨默然遵照玉瓷的吩咐,但是其實他心中存有疑惑,對於剛剛玉瓷的動作心存疑惑。不過現在沒有時間去問,因為有什麼比救王爺更重要。
然一心撲在李睿熙身上的玉瓷並沒有注意到追晨探究的目光。
待玉瓷感覺到追晨的內力進入李睿熙的身體後忙鬆開與李睿熙合掌的手,轉手給他把脈,確認李睿熙的的心跳還在,右手再手抄起匕首往手李睿熙的右腕一劃緊接著劃開自己的手腕,兩道傷口附合在一起,運氣將自己全內的血液推往李睿熙的體內。
因為李睿熙體內的大部分血液已經流出,再加是追晨運氣逼毒,玉瓷不得不加快輸血的速度,然而這輸血的過程卻是非常艱難痛苦的。
這是最古老的輸血方法,最有武功精修之人才得用,她也是意外得之,這還是第一次使用,竟然不知運氣輸血竟然是這般痛苦。
因為體內血液的流失玉瓷紅潤的臉頰很快變得慘白,原本嫩紅如紅櫻的粉唇也失去的顏色。快速的輸血半個小時後,看到李睿熙左手腕處流的毒血漸漸有了紅血,直至流出全紅的血液後,玉瓷放慢輸血的速度。
“洪大人,麻煩你給睿王止血再包紮一下他腕上的傷口;追晨你換氣,幫他疏導體內的的血液流動,讓血液盡快在他體內運轉流動。”
早就被震驚,驚訝,愣神,而後目不轉睛的盯著玉瓷三人的洪太醫聽到玉瓷的吩咐愣是半響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給李睿熙止血包紮。
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玉瓷強撐著給繼續給李睿熙輸血,直到確定已經有二分之一的血液流進了李睿熙的體內後,才慢慢緩下輸血的速度直到停止。抬頭往向夜空的圓月,心中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等到時候一到她又叫洪太醫將爐上溫著的藥倒出一碗給她。
接過溫熱的藥就直接向嘴裏灌下去,也不顧藥汁的極苦。喝完藥連碗都來不及放下,身體就控製不住的向後倒地,失血過多,累極,疲憊極了的玉瓷在昏倒前還不忘交代:“藥,給他喝下……”
喃喃的叮囑,聲音極輕有些模糊,無力的手指著李睿熙,話沒有說完她已經墜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