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1 / 2)

色空一怔,他此番過來的確是有求於張思韻,見她先聲奪人,當然不會拒絕,滿臉堆笑道:“張姑娘但說無妨,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張思韻道:“就是五彩舍利那個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色空臉色一變道:“這件事情可不能拿來開玩笑,我師父真苦大師遺體火化以後,的的確確的出現過五彩舍利子,當時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證,你可是也在現場的。”

張思韻道:“既然是真的,那麼依照舍利子‘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的特性,沒有理由輕易的被毀壞吧!”

“阿彌陀佛!”色空宣揚了一聲佛號,道,“我對此事同樣大為不解,當時小沙彌取出來五彩舍利,交到我師兄色智的手中,並沒有經過旁人,後來舍利成了假的,大家有理由懷疑我師兄給私藏起來了,有鑒於此,師兄這才引咎辭職。”

“色智大師辭職,色空大師你上位。鑒於你是最大的受益者,明眼人有理由懷疑,五彩舍利調包一事與你有關。”蘇皓一針見血道。

“我冤枉啊!”色空忙不迭地解釋道,“我雖然覬覦主持的職位,但我畢竟是半路出家,論資排輩頂多混個長老當當,可如今就是稀裏糊塗地當上主持了,我還納悶呢。”

“算了,不說那些煩心的事情,你今天過來找我們做什麼。”張思韻道。

色空道:“我固然是欽慕蘇皓大師,但主要還是找姑娘你……”張思韻道:“找我?”色空道:“還不是我體內隱疾的那件事情,實話實說,我最近可是跑遍了全國各地的三甲醫院,偏方中藥同樣吃了不少,愣是治不好我的毛病,還希望張姑娘能伸出援手,至於報酬,當然好說。”

“你體內的隱疾啊……”張思韻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好的辦法!”

“沒有好的辦法,那肯定是有壞的辦法了,還請張姑娘指點迷津,要知道我家可是三代單傳……”

“好的辦法沒有,壞的辦法,不好不壞的辦法卻有幾個,之所以說不是好辦法,是因為要求比較嚴格。”張思韻頓了頓,看他希冀的模樣,又道,“首先你得還俗,不能當和尚。”

“還俗!”色空一愣,道,“我好不容易才混到主持,在禪寺的一畝三分地上有了話語權,就這樣放棄我不甘心啊。”

蘇皓眉頭一皺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色空你又想侍奉佛祖,又想老婆孩子熱炕頭,世界上哪有如此兩全其美的好事?”

色空訕訕說道:“當和尚是我的工作,家庭也得去抓,畢竟生活工作兩不誤嘛!”

“要麼還俗,回家跟你老婆好好過日子;要麼留在寺院,青燈古佛的侍奉佛祖,別吃著碗裏瞧著鍋裏。”蘇皓不悅道。

“此事關係重大,容我回去考慮考慮,小僧就是拜別。”色空眼看著蘇皓拿話將他的後路堵死,留在此地也是無用,這才灰溜溜的返了回去。

色空辭別,蘇皓張二人目送他離開,張思韻眼尖,忽然發現距離空色身後不遠的位置,有一個女子鬼鬼祟祟的跟蹤著他。

“我看那個人好像是金總的前妻哎!她跟色空之間不會真的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不太可能,不過我們過去問一問就知道了。”蘇皓說話之際,快步走到中年女子的麵前,將她攔截下來。

“是你們啊。”中年女子長舒了口氣道。

“在這裏遇到大姐你真巧啊!”蘇皓道。

“可不是偶遇,我是跟蹤色空過來的!”女子實話實說道。

“我知道色空是你的妹夫,沒想到大姐你對他那麼關心,連他外出都要跟蹤。”張思韻笑著說道。

中年女子聽到此處,苦著臉道:“我跟蹤他就是想跟他說些話,要知道他自從當上主持以後,就不跟我見麵了,我有一些佛法上的疑惑,也沒人給我解答了。”

蘇皓聽到此處,暗中對色空鄙視起來,他疏遠金總的前妻,無非是見她離婚,沒有分到財產。沒有油水可撈,當然就避之不見了。

“大姐您放心就是,要知道色空大師當上主持,成為萬眾矚目的人物,一言一行都要合乎佛門禮節,不能跟以前那樣隨便自由了,他與你疏遠,也在情理之中!”蘇皓昧著良心勸解道。

“話雖是如此,我總覺得心裏不得勁。不過色空畢竟是我妹夫,他能當上主持,乃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我替我妹妹高興。”中年女子看來是想開了,臉上皺紋也舒展了。

“這話我怎麼聽的那麼別扭!”蘇皓腦筋急轉,分析她話中的道理,當上主持固然值得稱道,可出家出家,一旦出家便與世俗再無瓜葛,於其家人更加沒有絲毫的可喜之處!更何況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