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1 / 2)

“我不過是才學會飼養蠱蟲,連驅使都不會,更別說解藥。”幹瘦青年拒絕道。

“我還沒娶媳婦,生娃娃呢,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掛了!”高個青年哭喪著臉道。

蘇皓見他這幅尊容,頓感哭笑不得,沒好氣道:“你不用傷心,方才那個蜘蛛沒毒,你死不了。”

“啥?我沒事!你咋知道沒毒。”

“有毒才怪,你現在可以看一下你手掌上的血跡,到底是什麼顏色。”

“是紅色!黑色才是有毒!”高個青年知道自己的性命保住了,頓時大喜過望。

“大家……和氣生財,平心……靜氣才好呢。”殷仁小心翼翼道。

此時幹瘦的青年被蘇皓強行拉起來,高個青年則是定了定心神道:“我叫侯彪,是地地道道的東北爺們,方才把你的大蜘蛛摔死了,是我不對,我在此給你賠禮道歉,南麵的床鋪就讓給你睡了。”

“果然是東北的爺們,拿得起放得下。”蘇皓暗中點頭稱讚道。

“誰稀罕你讓,本來就是我的!”幹瘦青年語氣不善,顯然還沒有從悲傷當中解脫出來。

侯彪摸了摸腦門,訕訕道:“那你說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我……我……”幹瘦青年想了一會,但仍舊是找不出來合適的措辭。

“我看就到此為止吧,畢竟方才的蜘蛛並不是蠱蟲,即便是摔死了也沒有多少可惜的。”蘇皓說到此處,見幹瘦青年有所緩解,繼續道,“既然你會製蠱,想必是湘西一帶的人吧!”

幹瘦青年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的老家在辰州,沅水河畔……”蘇皓一怔,道:“那你肯定知道辰州派跟沅水派了。”

“那是當然!”幹瘦青年帶著自豪的語氣,“辰州派製符,享譽古今;沅水派的趕屍,冠絕天下!我之所以立誌學習易學,便是從小受到家鄉的這些風土人情的熏陶所致!”

“趕屍我知道,香港有許多數影片關乎僵屍,我沒事就看,非常喜歡。”侯彪沒話找話道。

“我叫蘇皓,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叫沈勇,以後我們是同學了,大家相互關照!”幹瘦青年神色和緩,話語便多了起來。

“我叫……叫殷仁,很高興認識你們。”唯唯諾諾的青年自我介紹道。

四人互通姓名,又各自說出年齡,當中以侯勇最大,蘇皓次之,殷仁第三,沈勇最小。

“我說蘇皓二弟,殷四弟,你們老家都是哪裏的?”侯勇是一個自來熟的人,與他們二人攀談起來。

蘇皓道:“我先前跟著爺爺生活,居無定所,最近則是在桂水市,恐怕以後很長時間也要住在桂水市了。”殷仁囁嚅道:“我老家是洛陽的。”

“中原大地人才濟濟,殷三弟我很看好你。”侯彪哈哈笑了幾聲,轉而對蘇皓道,“我知道我們學校有一位非常有名的易學專家李叔;我之所以誌願填報的這個學校,就是衝著他的名頭來的!”

“這個……”蘇皓一愣,沒有啟齒,他不曾想到李叔在外有偌大的名頭,竟然有粉絲千裏迢迢為他而來。

“咋不說話了,你不會沒有聽過李叔教授的大名吧!虧你還住在桂水市!”侯彪一臉的不懈道。

蘇皓正色道:“我不但認識李教授,而且我們還很熟,確切地說,他是我李叔……”

“沒想到二弟你還吹上了,你大哥我從小就說瞎話,別人說的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方才那一猶豫,徹底的將你出賣了!”侯彪哈哈大笑道。

蘇皓大感無語,這年頭說假話有人信,說實話竟然會被懷疑,也就不再言語了。

他們四人又閑扯了一會,侯彪道:“茫茫人海當中,我們四個能到一個學校,學同一個專業,入住同一個宿舍,這可是天大的緣分,我提議中午下館子,我侯某人做東,順帶給沈三弟賠罪……”

沈勇雖然扭過頭去,但卻沒有說出來反對的話,顯然是默認了他的道歉。

這一行人正要出門,蘇皓接到了張思韻的電話,竟然也是關於午飯的事情,他將這裏的情況一說,張思韻大喜過望,要求前來打秋風,侯彪一聽說是有美女前來,當即一蹦三尺高,忙不迭地答應了。

這四人來到餐廳的門口,等了個把小時,正到了不耐煩的時候,張思韻跟兩個同學終於姍姍來遲。

“思韻,你怎麼才來,讓我的舍友等你這麼長時間。”蘇皓用責備的語氣道。

張思韻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道:“我原本是想早點來的,不過我舍友她們還沒有化好妝,所以就等一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