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書(1 / 2)

也就是蘇皓、張二人一眼能出來她是個女子,其他的人需得仔細分辨才行。因為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跟他們一同前往百越王墓葬的錢家大小姐錢勝男。青年男子名叫錢玨,是錢勝男的弟弟。

錢玨道:“姐姐這對師徒欺人太甚,憑什麼他們坐在第一把椅子上?要知道我們錢家才是第一風水世家,第一的位置,怎麼也應該讓叔叔來坐。”錢玨身後的確有一個中年男子,他在聽完侄子的話以後,表情明顯變了變,接著謙遜著說道:“玨兒切不可在大家夥的麵亂說,我們錢家雖說是第一風水家族,但是向來看不上這些無謂的名利之爭,我看那位老兄一把年紀,前來赴會以屬不易,本著敬老尊賢的美德,讓他坐一會也無妨。”

蘇皓同樣認出來說話之人,正是當初田家旺的那位禦用風水師錢通,他在田家旺的樓盤風水上傾注了很大的心血,不過還是被曾老三破壞。好在曾老三堪輿水平達到一個令人仰望的地步,這才在一定程度上遮擋了錢通的無能,後來雖然經過田家旺的諒解跟一再挽留,錢通始終覺得留在他的身邊很是別扭,終於告辭回到了錢家。

而蘇皓曾經聽錢勝男提到過那麼一句了,說是錢通水平稀鬆,在外招搖撞騙,敗壞家族名聲,正要將他從家族除名,可眼下一眨眼的功夫,非但啥事沒有,而且還與錢勝男一起參加形理大會,不由得令人十分的詫異。

施半仙聽他說話的口氣不陰不陽,明裏暗裏透著陰損,當即不樂意道:“老夫半輩子尋龍點穴,與人方便,靠的是自身的本事過硬,可不是指望著年紀一把吃飯;你以貌取人,乃是小兒之見,就不要說出來丟人現眼了。”錢通道:“實踐才能檢驗真理,光憑者上下兩片嘴唇可證明不了什麼,你不妨露一手,讓我們大夥開開眼界,若是真的有本事,你就是不坐在前麵,我也力挺你過去。”

施半仙聽完他的挑釁,啞然失笑道:“小露一手當然沒問題,我且問你貴姓,出身何門何派。”錢通道:“老夫姓錢名通,字順之,晉西錢家之人。”施半仙故作驚訝道:“原來你是第一風水世家錢家的傳人,真是失敬失敬,尚青你才出徒沒多久,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實踐一下。我知道你最近才讀過《葬書》,頗有心得,不如拿出來跟錢前輩探討一下,萬一有所裨益也說不定。”

吳尚青尚未接話同意,錢通氣得哇哇大叫,說道:“你這老頭休要侮辱人,《葬書》才是我錢家先祖所作,錢家傳人必背典籍之首,你跟我們探討《葬書》,豈不是自討苦吃。”施半仙道:“就是因為你們熟悉,這才方便探討,你們若是怕了,咱們換本書如何,《撼龍經》,《水龍經》,《青囊奧語》,隨便你們選就是。”

吳尚青聽了師父誇下的海口,內心大呼不妙,《葬書》字少,章節短,他輕鬆讀完沒問題,可《撼龍經》等篇幅段落太長,還沒來得及看,一旦探討這些,非露餡不可,我個人輸贏是小,可丟師父的臉麵事大。好在錢通拒絕了施半仙的提議,他對一旁的錢玨道:“賢侄還勞煩你出麵給他點顏色瞧瞧。”

錢玨大喜過望,對吳尚青挑釁道:“你既然想當眾丟臉,我便徹底的成全你,具體探討什麼,還請你們劃下道道,我來者不拒。”施半仙這時對寶貝徒弟吳尚青道:“你先前不是說過《葬書》上麵有些問題你沒有搞清楚麼,眼下正是好機會,就不要客氣了。”

眾人見他們兩個準備一較高低,都樂得看熱鬧,竟然沒有一個人出麵阻止,而且畢竟錢玨年輕氣盛,率先發難道:“當今之人都知道‘風水’二字出自我錢家祖先的《葬書》之中,請問原是如何記載的?”

吳尚青對此問題不屑一顧,道:“《經》曰: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舉止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錢玨聽完,點頭道:“不錯。”

吳尚青道:“該我來問你了,據書中記載,你可知道萬物皆因何而生?”

錢玨道:“此問太過簡單,《葬書》當中開篇就點到:五氣行乎地中,發而生乎萬物。可知萬物皆因五行而生。而且兩千多年的戰國時期,岐伯就與黃帝以一問一答的方式探討天地跟五行,由此可知,《葬書》當中涉及到的理論是有本可依的。”

他們二人才交手一回合,眾人但見言語犀利,論據得當,皆感欽佩,因為錢玨是河東錢家的傳人,有此造詣原本正常,而吳尚青卻是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眾人之前都沒有聽說過風水一脈有他這一號人物,後麵的那個老者是他的師父,也不知道具體師承何處。他們兩個勝負暫且不說,單是吳尚青能跟錢家之人打擂台,就證明了他的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