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幾個魔頭跟煞星離開,色智主持一下子來了精神,宣了聲佛號,邀請南懷瑜與蘇皓家叔侄到禪房用膳,他三人知道如今留在大殿意義不大,欣然應允,他們離開之後,大殿上便隻剩下色空主事,隨後不久又來了幾撥人馬,都是跟五彩舍利一事有關,色空心中惱怒,膽子跟著壯大起來,主動給後來的幾波人解釋方才發生的狀況,大家聽說以後,知道沒自己什麼事情,皆是頗為理性的離開了。
轉眼間挨到天亮,南懷瑜告辭離開,蘇皓家叔侄也不想久留,跟色智主持寒暄一番以後,便回到了蘇皓家。而蘇皓才到家沒多久,便接到了爺爺的電話。無非是詢問真苦大師法事進行的如何,以及有沒有將他的心意帶到,蘇皓強忍住抱怨,頗為耐心地給他大概的描繪了現場的發生的狀況。電話那頭聽完,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不過提起另外一件事情,說是卅年一度贛閩二地的形勢跟理氣風水之爭就要開始了,要他務必前往觀摩,蘇皓正要詢問其中的細節,電話那頭的爺爺就以長途話費太貴為由掛了電話,讓他有問題詢問李叔。
李叔就在旁邊聽蘇皓跟老爺子絮叨,最後竟然將解釋的事情推到自己的身上,當即哭笑不得,說道:“贛閩二地的風水之爭由來已久,想必你在家中也聽說過,眼下到了孟秋時節,按照以往的三十年一鬥的慣例,時間就在眼下,到時候華人圈中有名望的風水家族跟門派都會派遣一定數量的弟子前去觀摩,上一次是你李叔我前往的,這次的好事就落到蘇皓你的肩膀上了。”
蘇皓一怔,說道:“落在我的肩膀上倒沒什麼,但是李叔你也可以前去的。”李叔道:“我倒是想去,不過出了李家大姊這件事情,我得前往李家跟李厚照商量應對一事,恐怕是無緣這次盛會了。”李叔說道此處,的確臉上顯露出來非常遺憾的神色。
蘇皓則是想起來一事,接著道:“據我所知,李家大姊因為神誌不清,肯定不會對五彩舍利偷梁換柱,而劉相政一直在追尋李敏佳的身影,當然也顧不得那麼多,既然舍利之事跟他們無關,那麼可以斷定出問題肯定是在白天。”李叔道:“那你的意思,莫非是大白天有人在我跟南懷瑜的眼皮底下偷偷調包,李叔我雖然水平有限,但南懷瑜可是學貫中西的大家,他想必是不會錯的。”蘇皓道:“李叔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並不是說有人調包五彩舍利,而是猜想那五彩舍利本身就是假的!”
李叔經過大侄子的提醒,仔細想了想那五彩舍利的樣子,的確從中沒有感受到佛法的聖潔氣息,不由得將信將疑道:“若是那個舍利子起初就是假的,那可真是擺了法王跟虛明一道,不過若是想知道此事的真假,隻需詢問當初負責的收斂真苦大師遺骸的小沙彌便可以徹底的弄明白了。”
蘇皓聽聞此言,笑道:“我們又沒有覬覦五彩舍利的打算,管它是真是假,任他們爭個你死我活才好!”李叔讚揚道:“不愧是我李叔的傳人,使壞的本事已經得到你爺爺的三分真傳了。”蘇皓假裝不悅道:“李叔你就挖苦我吧……”
他二人說話的功夫,張思韻起了個大早,見到二人之後立刻纏著他們講晚上發生的情況,蘇皓當然口吐蓮花,將現場發生的情況添油加醋一番,描繪的得活靈活現,果然張思韻聽後,立刻埋怨起來李叔不該將她支走,那麼好看的熱鬧沒有湊到。
李叔對張家的這個丫頭很是無語,就以晚上勞累為緣,閃身走人了。蘇皓聽李叔一說,更加覺得疲憊,立刻跟張思韻告了聲罪,回去補覺休息去了。
五彩舍利之事算是告一段落,蘇皓回到蘇皓家沒幾天,果然就接到贛州閩地楊賴兩家聯名發來邀請函,他仔細看了看裏麵寫的內容,大概是說茲定於下月初,將在贛州舉行風水理氣與形勢研討大會,屆時希望蘇皓家之人能赴會雲雲。
張思韻還沒等他念完,便搶過來左看右看,大為興奮,畢竟是難得的一次學習機會,而李清波身為李叔的愛女,當然也會一同前往。他們略作準備以後,到了約定的日子,叫上宿舍的劉曉菲,一行四人,浩浩蕩蕩的趕往贛州。到達目的地,坐上出租車,司機師傅一聽說他們是要前往楊家,當即肅然起敬,甚至主動減免四人的車錢,不過蘇皓卻沒有沾他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