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邪教還是賭場(1 / 2)

錦城醉玉軒裏,大黃狗伏在主人身旁,逼著眼睛享受著主人齊楊給它輕輕撫背。齊楊跟身旁美豔不可方物的瑾瑤輕笑道:“你把我家黃公子帶出去那麼久,幸虧沒把它餓瘦了。”

“天下誰人不知柳七公子最愛的就是他那條大黃狗,人家哪敢虧待它,生怕把它餓瘦了回來被你怪罪!以前都說是狐假虎威,我可是人假狗威,那些人一見了黃公子就像看見你親臨了一般,我跟在後麵可是威風得很呐!”瑾瑤嬌笑道。

“我是不想理事的,隻想安度殘日。你跟微微那丫頭卻一心想搞些名堂,你們可不要玩火自焚,雲重的厲害你們可體會不到,我是惹不起他的。”齊楊警告道。

“這世上還有柳振寧惹不起的人麼?你不過是忌憚雲重皇宮裏那個故人吧?”瑾瑤一副吃醋的模樣,白眼看著齊楊,櫻唇撅得老高,看著如同二八少女一般,哪像是快要三十的婦人。

“你說斐清麼?我忌憚她什麼,不過有些舊情罷了。”齊楊看瑾瑤一副吃醋模樣,莞爾哂笑道。

瑾瑤看齊楊說起斐清一副坦然無礙的神情,心中暗喜。作為過來人的她自然明白,隻有心無掛念了才能說得如此坦然,無喜無悲才是真得放下了。

“對了,你那個寶貝徒弟最近可威風了,跟侯維倫並稱華西雙傑呢!你教出來的人怎麼都跟你年輕時一個脾氣,動輒就打秀院院長,想不出名都不行了。”瑾瑤突然想起路上聽見的這個傳聞,跟齊楊開心說道,心想他聽了一定會高興。

“我也聽說了,赤眉這個外號倒真是有趣,濟平那小子每次情緒激動時,血氣翻湧,猙獰得整個眼眶都是血紅,遠看就像是一對紅眉毛一般,取得還真是貼切極了。隻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快就闖出了名堂,不知道走了多少狗屎運!”齊楊果然眉開眼笑道。

“你看你,難怪微微要抱怨你偏心,說起那個陳濟平就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就像是你親兒子一般!”瑾瑤替柳微微抱不平道。

“胡說!這才是我親兒子!”齊楊揉著大黃狗的頸背笑道。

瑾瑤白了一眼這個在別人眼中如神一般的男子,不再說話了。

一周前發生過三個少年自焚事件的通巴境內的一個小鎮上,一個英朗高壯的白衣少年和一個身穿黃衣冷若冰霜的俏麗姑娘走在街上,他們正是脫離了陵寶五人隊伍的陳濟平,和神秘的百花穀門人曾芷婉。

“你說帶我找火神宗在通巴的窩巢,怎麼轉了好些天什麼也沒找到,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我們又繞回之前來過的小鎮了!”陳濟平苦著臉抱怨道。

“我隻是循著我們百花穀的線人留下的暗記在走,什麼繞不繞的我可不管。”曾芷婉依然是那標誌性的冷冰冰語氣道。

“你們百花穀也在打探火神宗?”陳濟平奇怪道。

“憑什麼你們秀院能打探,我們百花穀就打探不得了?”曾芷婉一句話就把陳濟平抵了回去,讓他作不得聲。

陳濟平默不作聲地跟著曾芷婉進了一個民居小院。這民居看上去平平無奇,就所有城鎮裏居住的小院沒什麼區別。等他跟著曾芷婉進去了以後,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

他們推開院門走了進去才仔細看清,這院裏的房舍竟都是空空蕩蕩,窗格簷角全是蛛網,根本沒人居住。院中有一口井,井旁搭了個涼棚,棚下一張桌子,桌上有瓜果水酒,有兩個白衣的學生模樣之人坐在桌前,不知道是在等人還是在守著這口井,看上去有些詭異。

陳濟平瞪著這兩人,這兩人也瞪著陳濟平和曾芷婉。陳濟平心裏沒底,不知道這二人在這裏到底是在做什麼,一時之間不敢胡亂說話。曾芷婉雖然隻是循著暗記到此,也不知這二人底細,但是她行走江湖的經驗可比成績平豐富多了,她一副熟練老道的模樣說道:“我們要進去!”

陳濟平聽得莫名其妙,心想進哪兒去?這兩個白衣人聽了曾芷婉的話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開口道:“你是誰介紹來的?從來沒見過你!”

曾芷婉竟如同早就想好了一般,脫口而出道:“趙平趙院長讓我來的。”

那人聽了竟不再懷疑,把手朝井口一引道:“請吧!”

陳濟平和曾芷婉走到井口一看,這哪裏是口井,一點兒水有沒有,隻有台階層層而下,深處隱約可以燈火閃耀,分明是一個地道的入口!陳濟平心裏砰砰直跳,難道這裏就是火神宗在通巴的巢穴?

兩人從井口拾級而下,不一會兒便走到了井底,向那燈火通明處走去。走得越深,越是聽見裏麵人聲喧嘩,等穿過長長的甬道,眼前豁然開朗。這枯井的地底下竟然開鑿了如此曠大一個地廳,廳中還立了幾根三人合抱的大石柱,如此浩大的工程,顯然是用了修行之人來動工。

地廳裏人聲鼎沸如潮,若幹桌子遍布大廳,所有人都圍在各自桌前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看著莊家手裏那個骰盅搖來搖去。當那骰盅停下蓋在桌上,莊家用手掀開骰盅讓眾人看清那三個骰子的點數時,頓時眾人各現其相,或狂喜或哀歎,宛如癔症癲狂一般。陳濟平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這是什麼地方,這些人是著了什麼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