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桌上那些刻了字的竹板是什麼?”陳濟平好奇問道。
“籌碼啊!土包子,賭場都沒見過麼?”曾芷婉看陳濟平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鄙視道。
賭博是華夏天朝開國以來一直嚴禁的事情,這種喪人心誌引人入邪的旁門歪道是曆代皇帝都深惡痛絕的,所以開設賭場是殺頭的重罪,隻見過村裏人玩葉子戲的陳濟平哪曾見過這樣的場麵。
“賭場?我還以為這是火神宗的祭壇,這些人癲狂如癡,不正像是邪教那些著了魔的信徒麼?”陳濟平眼睛看著這些如癡如醉的賭徒,口中喃喃道。
“你要這麼想也對,賭場和邪教都一樣,哄得人迷失心智,心甘情願地奉上全部身家。”曾芷婉聽得陳濟平這麼一說,也感慨道。
“那你怎麼知道這賭場是趙平開的?剛才想都不想就報出了趙平的大名。”陳濟平又問道。
“我不知道是誰開的呀!隻是看看守那兩人是白衣秀員,心想他們必然認識院長趙平,就拿他的名頭來唬唬,錯了大不了就走開,或者把他們倆解決了也行,不過兩個白衣小子罷了。”曾芷婉無所謂道。
陳濟平聽了心裏一頓服氣,暗想這才是老江湖,自己還要多出來走動才能有這些經驗。
曾芷婉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濟平又道:“但若是碰上你這種白衣小子也算是倒黴!華西雙傑,赤眉陳濟平,好大的名頭!”
“這事被傳得沸沸揚揚,想瞞都瞞不住了,回去定然又要被洪院長一頓好罵!”陳濟平苦笑道。
“會不會賭?我來教你!”曾芷婉把一雙素手攤開,竟是一把的竹板籌碼。陳濟平奇道:“你哪兒來的籌碼?”曾芷婉不答他,隻是輕輕狡黠一笑,轉身朝賭桌走去。陳濟平見她居然展顏一笑,那瞬間竟有絲驚豔之感,讓人微微失神。
恍神後的陳濟平趕緊追上曾芷婉,站在了一張賭桌麵前。賭桌前人山人海,陳濟平和曾芷婉擠得很近,曾芷婉對他低聲道:“這骰子看著好似是木頭做的,但實際上是骰心是銅心所鑄,銅心外又包著一層石板,石板和銅心間有個空心夾層,裏麵注滿了水。緊貼著石板外邊才包了一層木頭。”
兩人貼得甚近,陳濟平甚至能感受到這冷臉俏人的體溫,再這樣對他附耳說話吐氣若蘭,讓陳濟平心中微動,有些控製不住心猿意馬。
曾芷婉卻沒注意到神情有些古怪的陳濟平,繼續說道:“這樣骰子由金木水土四樣東西所造,誰想動手腳都不容易。”
陳濟平聽了笑道:“那修火的反正是注定跟賭無緣了。”
曾芷婉正要張口說什麼,突然頭頂亮起一陣炫目光華,陳濟平抬起頭眯著眼睛看去,才發現是廳頂上鑲了一個巴掌大的鏡子,發出了白青黑赤黃五色光芒,齊齊射在了另一張賭桌前的一個賭客身上。
這鏡子的光華一亮,眾賭客竟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齊齊看著那被光照的那人。人群中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五六個身穿黑色術服之人,齊齊圍住了那個被鏡光所照的賭客。那賭客立馬嚇得臉色煞白,跪下磕頭求饒。
一個黑衣人走上前去一腳踩住那賭客的一隻手,俯下身去扭住他的一根手指,用力一掰,竟硬生生地掰斷了這賭客的一根手指。頓時哀嚎慘叫之聲大作,這斷指賭客疼得滿地打滾,嚎啕不止。眾賭客看見這人被斷指後,竟都重新轉身回去繼續開賭,對這哀嚎之人沒有半點關心憐憫。
“這鏡子叫五行鏡,誰用了五行之力就會被鏡光所照。這人妄圖用修行之力作弊出千,結果被五行鏡逮出來了。老千在賭場被逮住都是要斷指的,這是行規!”曾芷婉給陳濟平解釋道。
“這鏡子這麼厲害?”陳濟平咋舌道。
“這鏡子是我們百花穀長老馮婆婆從豐鎬城皇宮裏偷出來的,你說厲害不厲害?”曾芷婉自豪道。
“那怎麼會在這?”陳濟平奇怪道。
“這個鏡子就隻是警示之用,用處不大。穀主命那臥底的線人帶著這五行鏡去投入火神宗打探消息。如今這鏡子卻出現在這裏,我也不知道是那線人把鏡子輸給了賭場,還是說這賭場就是火神宗的巢穴!”曾芷婉也疑惑不解道。
“這賭場是不是火神宗的巢穴我不知道,但我看多半是通巴秀院的巢穴!門口那兩個守門的是秀院學生,剛才出來看場子的恐怕是秀院教官吧?你看,還有那通巴三狗熊!”陳濟平向人群中一指道。
曾芷婉順著陳濟平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那天在通巴城酒樓尋釁滋事的通巴三雄,一直被陳濟平叫成了狗熊。
“那趙平果然有問題,看來我那天一個耳光打少了!”陳濟平惋惜後悔道。
“如果這個賭場真是趙平所開,那我倒有辦法引出趙平,讓你再打他幾個耳光。不過條件就是你必須學會怎麼賭,要狠狠地贏這賭場的錢!”曾芷婉對陳濟平眨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