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奸詐小人(2 / 2)

“我隻對你身上的青玉碟感興趣。”侯維倫藝高人膽大,也不躲閃,大大方方地就迎了上去。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來拿了!”曾芷婉瞅著自信滿滿的侯維倫沉聲道。

侯維倫嘴角一揚自信笑道:“你是什麼人?我總要知道幫我到偷走石家棟東西的美人姓甚名何,也好記個人情,好待日後相見。”

曾芷婉盯著侯維倫道:“我記得剛才酒樓老板叫你侯二公子,我也不管你是誰家的少爺,現在要離去還來得及,等會兒可就別怪我沒提醒你!”

侯維倫自幼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隻是遠在京城沒有大哥侯維旭那樣大的名氣,但是一直是自視甚高有些傲氣的,在麵對一個嬌滴滴的少女時,自然不屑搶先動手。他聽了曾芷婉的話,也不動氣,隻是負手佇足,瀟灑自若地盯著她,看她怎麼逃得掉。

曾芷婉一手暗自結印準備應敵,另一隻手伸入懷裏,揣緊了青玉碟,怕等會兒動手時誤傷了寶貝。可當她一摸到青玉碟時,感到一股清澈透涼之力從觸到碟子的手上流到體內水脈之中,一直貫透到結印的另一隻手上,蓄勢待發蠢蠢欲動。

這青玉碟作為水係的五行之寶,果然不同凡響,被那些驕奢享逸之徒拿去作廚具盛食才真是暴殄天物了。

曾芷婉試著把結印之手翻腕一揚,一串冰刺猛地憑空凝出朝侯維倫紮去。黑衣塑形最多把液態水凝為冰晶,要把這空氣中的水汽直接凝成固態,非要赤衣修為不可。不光是侯維倫見了大吃一驚,曾芷婉自己都想不到會有這般厲害。

侯維倫雙手往兩邊虛空一扯,竟把兩邊的牆磚扯垮過來替他擋住了冰刺。他再不敢托大,把雙手攏在胸前平齊往前一推,垮掉的牆磚紛紛朝曾芷婉砸去。

曾芷婉剛才一擊收獲了莫大信心,知道這青玉碟對修水的她有很大益助,見對麵飛磚來襲,也不慌忙,隻是把右掌豎起,直直平在胸前,仿佛對著這些攻到身前的飛磚做了一個禁行的手勢。

這些飛磚也果然就被定在了半空中,就像是時間停止了一樣。侯維倫再加大力度,這些磚塊也紋絲不動,仔細一看,原來這些磚都被薄冰裹住,一點兒都不能動彈。

侯維倫有些著急了,半跪伏身雙掌按地,把雙臂一振一抖,地上的石磚長了腳似往他臂上爬去。等他站直起身,雙肩高聳,雙臂覆滿了磚石盔甲,宛如巨靈神一般威風凜凜。侯維倫怒吼一聲,舉著兩隻巨臂朝曾芷婉衝了過去。

曾芷婉伸直手臂在身前緩緩揮了一圈,一堵厚厚的冰牆隔在了兩人之間。侯維倫掄起石臂就砸,一拳一拳砸得冰屑橫飛,冰牆卻沒有裂開一絲縫隙,反而還越結越厚。

侯維倫眼裏終於現出了慌張的神色,他這樣大掄大砸是極耗土力的,這樣僵持下去,冰牆還沒等砸開,他自己就脈力衰竭,就算破開了冰牆也沒再戰之力了。曾芷婉看著信心漸失的侯維倫,心中不禁對懷裏的青玉碟更是珍惜有加了,竟有些舍不得送給那人了。

自從陳濟平救得胡雲,曾芷婉順利從胡豹那裏取得土靈珠獻給了穀主楚青萍,今年的百花丸已經到手的曾芷婉心裏就一直掛牽著陳濟平。跟他在一起那短短幾日的情景總是在她腦海裏浮現,甚至讓她心慌慌地忍不住想找去見他。

自從師傅死了以後,一向冷酷獨行的曾芷婉可不喜歡這種有牽掛的感覺,心裏甚至害怕一直這樣下去,她告訴自己是因為陳濟平救了她一命,她記欠著恩情才會如此。於是曾芷婉想找一個稀罕珍貴的東西送給陳濟平,抵了恩情她心裏便又如以前那樣自在,不必牽掛了。

絕望的侯維倫垂下雙臂轉身往回走去,臂上石甲邊走邊落,掉了一地,他知道奪寶無望,已經放棄了。剛才還氣宇軒昂的貴公子,現在一副頹然模樣,讓曾芷婉心裏不禁有些得意。

“現在回去還來得及,算你識相!”曾芷婉朝他背影高聲叫道。

侯維倫轉過去的臉卻沒有絲毫沮喪神色,嘴角一絲狡黠的微笑,曾芷婉也看不見這些,隻是放心的收了水力,留下了地上一灘水漬。

地上一根發絲般粗細的金絲早已經遊到了曾芷婉的腳下,曾芷婉卻絲毫不知。這時侯維倫突然轉身回頭,她正想出言嘲諷,卻見侯維倫一副計謀得逞的狡黠笑臉,心中頓知不妙。

曾芷婉突然腳下被什麼一絆摔倒在地,想要掙紮起來,卻發現渾身被一根細細的絲線捆得結結實實。這絲線是侯維倫手上的金扳指所化,他是土金雙修,一直隨身帶著一個金扳指以備需用。曾芷婉掙不開金絲,反倒越掙紮身上越是疼痛,再不敢動了。

侯維倫輕笑不語看著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曾芷婉,仿佛聰明的獵人看著落網的獵物。曾芷婉瞪圓俏眼惡狠狠地盯著侯維倫,口中大罵道:“奸詐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