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奸詐小人(1 / 2)

整個酒樓的眾位尊貴客人也都看向這個半路殺出的漂亮姑娘,之前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拍賣上麵,竟沒人留意到這個姑娘何時進來的。眾人前後問詢,竟沒一個人認識她,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外地人,竟然不曉得薈釀酒樓的規矩。

“這位姑娘是哪裏來的?恐怕不是京城人士吧?”已經有人耐不住出聲問道。

“是不是京城人士,跟買不買這個青玉碟有何關係?”曾芷婉麵無表情冷冷道。

“哼!就算你腰裏揣著黃金十萬兩,也給老子滾出去!這地方是草民來的地方麼?”聽著曾芷婉這回話裏滿是冷峻和不客氣,又有一人抑不住怒火厲聲喝道。

“這位公子生好大的氣,草民敬你一杯酒壓壓火。”曾芷婉嘴裏說著敬酒,語氣裏卻依然冷冰冰的毫無敬意。隻見她舉起酒杯向那發火的公子方向一潑,就像遙祭逝去之人。

這酒水潑出以後卻並沒有灑在地上,而是成了一溜水線朝那口罵草民的公子飛去。那公子隻不過是一個秀院的白衣學生,站起身來死命地結印抵抗卻怎麼也擋不住道塑形的水線。

隻見這水線直直的飛到了這人身前,旁邊眾人看著熱鬧,心想這水也沒凝冰,打在身上最多也就濕了衣服,傷不到人。這水線卻突然改道轉彎,從胸口拐向了下身,把這公子的褲子澆了個濕透,就像尿褲子了一般。

酒樓裏眾人見狀嘩然大笑,樂不可支。這公子的一張臉頓時被臊得紅透了,像酒醉了一般。

“還在尿褲子的小屁孩兒,頂著父輩的名頭,花著家裏的錢,逞什麼威風?”曾芷婉依然是冷冷的聲音,痛斥道。

“那我不信姑娘這五百兩黃金就是自己掙得?”侯維倫站起身沉聲回道。

剛才曾芷婉這句話差不多算是把整個酒樓裏所有人都罵光了,侯維倫趕緊搶先起身回嘴,不然眾人群起攻之,這場麵就夠好看了。

“那你拍這碟子的錢也是自己掙得?”曾芷婉反問道。她一副伶牙利嘴,陳濟平初認識她時,就吃了她利舌的不少虧。

“我自小被送出家門,遠離父母,在這京城過著孤落伶仃的日子,每月拿著朝廷發放的例錢自己謀生,好不容易存下這幾百兩金子想買個東西送給心愛之人,如何不是自己掙得?”侯維倫昂然激慨道,答得竟是絲毫無愧。

其餘眾人聽了心裏也覺得這侯家二公子過得夠慘。朝廷給的例錢雖然足夠應付一個公子哥兒的吃穿住行等日常開支,但是想存下錢來買個稀罕東西卻是不容易,要靠家裏資補才能夠。想不到華西王府竟然沒給這個離家在外的二公子一丁點兒的資補,這侯王爺不知道是節儉呢,還是真的不要這個二兒子了。

曾芷婉想不到這個黑衣的貴公子竟然是這樣身世,看他昂然無愧,一時間竟找不出話來反駁譏諷了。酒樓的胖老板心裏才是叫苦不迭,明明貨物都拍得個滿意的好價快要脫手了,結果被這麼一鬧,眾人都不管這青玉碟了,不知道到底還能不能賣出去。

見這氣氛好不容易緩和了下來,胖老板趕緊舉起青玉碟問道:“那這碟子是這位姑娘的呢?還是侯二公子的?”

“當然是價高者得!我出的五百兩,自然是我的了。”曾芷婉勢在必得,連忙搶著應道。

“我出一千兩,老子買回去放水果,也不能給你這個賤民拿去暴殄天物!”剛才濕了褲子那公子咬牙狠狠道。

侯維倫一聽心知自己無望了,若是落在這陌生姑娘手上,自己還能去問問有無辦法轉手。若是被這人買去,那定然是有去無回了,他是吏部侍郎石梁的兒子石家棟,石梁在京城裏的官階雖然不算高,家裏的錢那可真是不缺。

曾芷婉恐怕也是出不起更高的價錢了,看著那青玉碟默不出聲,不知道心裏想著什麼。

兩件東西拍賣完畢,酒樓裏的人又漸漸散去,侯維倫對這個一身黑紗的曾芷婉甚是好奇,一直留意著她並不慌著離去。石家棟起身離去沒多久後,曾芷婉也起身離去。侯維倫心知有異,跟楚斐二人招呼了一聲,獨自一人遠遠跟在後麵。

隻見曾芷婉遠遠跟在石家棟的身後,等進了人潮擁擠的大街上,曾芷婉迅速走上前去跟石家棟擦身而過,頭也不回地向前疾走。侯維倫看了心中一笑,知道石家棟身上的青玉碟必然被那黑紗姑娘的快手摸去了,他趕緊朝那姑娘追去。

曾芷婉得手之後朝小巷裏拐去,她們百花穀在京城有個落腳處,隻要到了那兒就安全了。侯維倫也跟著她七拐八彎進了小巷,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奇這姑娘身份,還是在打青玉碟的主意。

走到一個巷口,曾芷婉突然停下了,自打進了小巷,她早就發現了後麵這個尾巴一直在遠遠跟著。她冷笑一聲道:“怎麼?不隻對寶貝感興趣了,還對人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