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老王他媳婦可能知道我了。我的意思是知道有我這麼個人，但是不知道我叫啥名。女人的第六感還是挺靈的，老王之前也有過別的女人，但是他跟我說他老婆覺得我可能會是個威脅。”
“不止你一個？”
“嗯，之前有個公務員，是個寡婦帶著個兒子，跟了老王7年，最近結婚了。老王給了她一棟房子，也算不錯了。”
“嗯，這算是有正事的，現在房子多值錢也算是給兒子攢的了。你呢，你怎麼打算的？”不聊自己那就聊聊別人吧，程諾提了口氣想恢複往常的狀態，吐出來的還是隻有疲憊。
“我，我沒啥想法呀，過一天算一天唄。”楊洋笑道。
“他也還算慷慨，你不打算做點什麼為自己以後鋪路嗎？”
楊洋想了好久終於承認道：“我還是有私心的，我當初和他在一起就是希望能有個好工作，我不想當工人，我爸媽都是工人，我太了解一個工人有多痛苦了。風吹日曬苦哈哈的，還賺不了幾個錢。我真的不想當工人！”
“不太現實，他要是真的能給你調個崗位，直接就預示著你跟他的關係匪淺，現代人都能想得到你們是什麼關係，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些天衣無縫都是皇帝的新衣。”程諾麵無表情，“其實在這一點上閻珺比起強太多了，我就這麼問你，你跟老王在幹什麼。”
楊洋答得理所當然，“當然是談戀愛。”
“是，你覺得你在談戀愛，你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呀，妹妹。他有家，這就有本質的區別了。你就是個三呀，妹妹。有結果嗎，不會有的。廣電總局都下令了，電視劇的潛規則就是小三不會有好結局。你覺得你會是個例外嗎？”
“她跟他老婆感情挺好的。”
“對，那他的言外之意你聽不明白嗎，感情好不好你看不見，不會離婚才是給你最後的通牒。想開點吧，多拿到點到手的才是真道理。我算是想明白了，保研山上的女生，說不準還真是你情我願的呢。”程諾仰著頭，嘴角噙著笑，“別太拿感情當回事，尤其是婚外情，搞不好這倆人都在玩你。”
楊洋生悶氣不說話，掀開被子進了被窩。程諾說的每一句話都猶如黃鍾大錘，讓她振聾發聵。逼宮？像閻珺那樣，怪得不償失的。男人永遠都是貪心不足的，做正妻能得到的無非就是個虛名，保不齊老王會有別的心思，要是在活絡了，下堂妻就成了自己了。再者老王是不會拋棄這個女人的，糟糠之妻最好的禮遇莫過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了，老王還算得上是個有良心的人，硬碰硬沒有好果子吃，服軟也比一定就有個好結果，似乎除了露水姻緣在沒有其他的解釋了。難道真的要做閻珺那樣的人才是正道嗎，我們不是相愛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