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們過於心急,過於追求結果,從而培育了許多不愉快的孩子。甚至有些父母就是覺得求學就應該是一項艱苦的曆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熟不知,孩子們隻有在愉悅的身心狀態下,才能真正地專注於學習,才能學得更好。
享受學習,並不是消極的知足常樂。享受學習並不排斥強烈的進取意識。知足常樂並不樂,在奮鬥中尋求生活的樂趣,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快樂是建立在奮鬥之上的。
從古至今,因享受學習之趣味而成就偉業者不勝枚舉。有一位書法家曾說過:“用刀割開我的血管,流出的並不是鮮血,而是墨”,可以想象他對書法的追求到了何種境界。“名畫要如詩句讀,古琴化作水聲聽”,這是啟功先生的境界。“學習是享受,工作是享受,盡責是享受,做人也是享受”,魏書生把生活當成了藝術,從生活中得到了藝術的樂趣,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支點,達到了很高的境界,也就享受到了生存的快樂與幸福。
一旦我們對事物的追求達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和狀態,那就可從精神上得到一種滿足,對自己來講就是一種享受,否則,便是一種痛苦。學習更是如此,隻有從中找出其享受之百條,甚至千條理由,才能陶醉於書卷香氣中,才能樂此不疲地追求最深遠的學問,以滿足現代社會對高素質人才的需求。
別自尋煩惱的隻想比你同時代的人或是先輩們出色,試著比你自己更出色吧。——威廉姆·福克納
【學海泛舟】
美國作家威廉·福克納,因為他對當代美國小說做出了強有力的和藝術上無與倫比的貢獻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但他的一生,也是經曆過無數考驗。
福克納不停地寫作,不斷有作品發表,卻永遠掙不到足夠的錢。後來受人讚譽的小說《喧囂與騷動》、《我彌留之際》、《押沙龍,押沙龍》,在當時並沒有為福克納賺到相應的名聲和金錢。長期貧困和默默無聞的生活折磨著他,他渴望成功,渴望脫穎而出。
生存的壓力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命運。他要一次次的通過寫他非寫不可的東西來謀求生存。他發現自己的命運將是不斷地寫書。這樣的命運意味著,他要創作——要侍奉心中的一個夢和一團火:“我就這樣創造了自己的宇宙。”寫作對於福克納來說是生命的需要、生命的組成部分。他創造著小說中的世界,又甘心讓小說中的世界創造自己。漸漸地,他將“為自己寫作”看成是他一生追求的境界,他總是在重複這樣的生活,“一天,我好像關上自己和所有出版商的地址、新書目錄之間的閘門,對自己說,這下我可以寫啦。”在這種自我探求、創作,以及自我完善的狀態中,他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然而,時代終究沒有忽略這位了不起的文學家。1950年,福克納終於出名了,他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他被世界所認可了,他的成就超出了同時代的許多人,也超越了先輩們的成就。他成功了,名利接踵而至。而他卻感覺空虛了。這時他更加感到,他真正需要的是創作本身。多年來,他建立了獨特的生活方式,即一直抱住自己虛構的世界不能鬆手。一旦對通向虛構世界的路和虛構世界的聯係失去把握,他生活的信心便會動搖。
出人頭地固然比被人冷落好,但是,卻不能給他持久地滿足。寫作中,總有一個個聲音對他歌唱。就像寫第一篇小說《墳墓裏的旗幟》時,寫吉本的聲音呼喚出他最喜愛的凱蒂的形象。一個個的獨特的聲音,彙聚在一起,把空蕩蕩的工作室變成熱鬧的王國,把生活中的寂寞和痛苦融化掉。什麼也緩解不了福克納寫作的欲望,金錢、愛情、出名都不能。
人生的起落,也終於讓他徹悟,自我的充實和完善,勝過一切名與利。於是,他告訴我們,別自尋煩惱的隻想比你同時代的人或是先輩們出色,試著比你自己更出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