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浮、急躁,對什麼事都深入不下去,隻知其一,不究其二,往往會給工作、事業帶來損失。忍浮躁是講人要踏實、謙虛,戒躁是要求我們遇事沉著、冷靜,多分析多思考,然後再行動,不要這山看著那山高,幹什麼都幹不穩,最後毫無所獲。
《鬱離子》中講了個故事說,鄭國有個人住在邊遠的地區,三年中學習做雨具,好不容易學成了,天大早,無雨,雨傘沒有用,自然沒人買。於是他就放棄了做雨具改學做汲水的工具,用了三年手藝又學成了。逢天雨不斷,汲水工具沒什麼用,隻好又回去幹做雨具的老本行。可是此時盜賊四起,人們都急需軍服兵器,他又想改行去做兵器。手藝學成,又失去時機。相反粵地有個農人,他開墾田地種稻子,連著幾年都受澇災,收獲不是很好,人們都勸他把地裏的水排淨改種黍,他不以為然,仍然種稻,時值天旱三年,他連獲豐收,算一算除了抵償以往歉收的損失以外還有盈餘。
天下成大事業者,無不是專一而行,專一而攻。博大自然不錯,精深才能成事。要精深,要在某一個領域中成為專門人才,必須克服浮躁的毛病。無論辦什麼事都不可能毫不費力地成功,急於求成,隻能是害了自己。忍浮躁確實不容易,要有頑強的毅力,才能做到這一點,但隻要有決心有信心,胸中有個遠大的目標,小小的浮躁又有什麼不能忍的!
喜怒不形於色
要在社會中安身立命,如果太輕易暴露自己的情感則容易受到傷害,人應該學會保護自己,不同的人有不同對人對事的態度,掌握一定權力的人,把自己的喜怒經常流露給下級,下級則會投其所好,而掩蓋事物真正的本質。普通人過於直率地表露自己的情感,則顯得為人膚淺,也容易開罪於人。所以要忍耐住自己的情緒,不要過多地暴露出來。
西漢時的竇嬰,是孝文帝皇後哥哥的兒子。漢武帝建元二年,他被封為魏其侯,他喜歡蓄養賓客,天下的遊士都歸奔他。當時,桃侯劉舍被免去宰相的職務,太後多次向皇上說竇嬰:“魏其候喜歡沾沾自喜,行為不定,很難擔當得起宰相的責任。”於是最終沒任他為相。
晉朝的謝安,孝武帝時任尚書和太保。太元八年,後秦的行苻人侵晉國,謝安派他的侄子謝玄去退敵,在泥水把秦軍給打敗了。捷報傳來,謝安依然神情自若地和客人下圍棋。客人走後,謝安走進屋裏,過門檻時,卻因高興過度,把木鞋的齒都折斷了。
喜怒都是人類的情感。當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時,怒自然而然產生了。發怒不僅傷身,在為人處事的過程中,一個易發怒的人也難於和他人合作。曆史上也有不少因發怒而給自己或他人造成巨大損失的例子。當然任何事物有利則有害,有弊也有益,怒有害於身心健康,有害於友情,有害於事業,但它也有有利的一麵。《獨異誌.華論》中記述了華論給一位郡守看病,診脈之後,沒有給他開任何藥方,而是曆數該人的罪責和過錯,把郡守大罵了一頓,拂袖而去。郡守大怒,氣蕩胸腹,誓不饒華佗,不想一怒之下,吐出了大量黑血,過了一段時間,病反而好了,這才知華佗醫術之高,是用激怒之法,治好了郡守的病。
怒計在兵法中也常常使用。東漢光武帝建武5年,命令王霸和捕虜將軍馬武率兵攻打駐守在垂惠的豪強周建,蘇茂則率幾千人增援周建,另外派精良的部隊去堵截馬武的糧隊。馬武隻好前去救糧,周建則出城與蘇茂聯手夾擊他,馬武自恃有王霸的救援,作戰不精心也不賣力,結果戰敗。馬武的兵上跑到王霸那裏去救援,王霸卻說:“現在敵軍士氣高漲,我要出兵,還不是和你們一樣慘敗?你們回去憑自己的力量去死命抗戰吧。”王霸閉門困守,就是不派援兵,這一下可激怒了馬武和他的隊伍,他們嚴加修整,準備再戰。而王強的將士們不願讓馬武的部隊孤軍奮戰,紛紛向王霸請戰,王霸則自有其道理:“蘇茂部隊兵精將良,作戰英勇,我軍將士對此都有恐懼之感,而馬武和戰軍相互依賴,互相指望,不能一心一意奮勇作戰,必敗無疑,現在我軍拒而不援,馬武因為沒有援軍,反而增強了戰鬥的勇氣,我們再共同作戰,才能勝利。”王霸激怒了馬武,也才使他們贏得了勝利。
隻要善於引導,怒也是助人成功的一計,所以對怒我們也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才行。
身居高位的人,凡事不能容忍,動輒發怒,那麼就會遺過於下麵的人;如果在下位的人,不顧禮義,卻逞強發怒,一定會冒犯上位的人。隻要有一方不知製怒,而輕易發作的話,後果都是貽害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