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見杜城離開,問道:“幫主,為了這麼一個人請張天師,值得嗎?”
杜月笙睜開眼睛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唉,誰讓他姓杜呢,那他的臉麵,便是與我的連在一起。”
張麻子便是杜月笙口中的張天師。自從在苗龍茶樓灰溜溜的逃走後,他一路跑到了上海,在這裏混了起來。憑著他那張嘴巴和修真者的力量,沒想到還混出個些許名堂來,那些個凡人見了他,都得叫一聲天師。也不知是因心情好還是怎的,這幾年張麻子的修為竟然突破到了金丹期,更是讓他充滿了信心。
然而今天,張麻子總感覺有些忐忑,眼皮子一直在跳,“媽的,莫非今天要發生什麼事情不成?”
話音剛落,杜城便從外麵走了進來,熱情的喊著:“天師好!”張麻子喵了喵他手上的紅布綢子,知道他是給自己送錢來了,於是正了正神色,問道:“嗯,是城子呀,你來找我有何事呀?”雖然這麼問著,可張麻子心裏想著,這家夥來找他辦事,估計又是去修理哪個幫派的弟子。想到此處,張麻子又是一陣歡喜,上海灘這個三不管的地方,根本談不上什麼規矩,對普通人出手,隻要不太過分,那邊沒人來指責他。
杜城道:“張天師,這次想請你幫忙對於一個修者者?”
修真者?張麻子的心頓時一縮,這小子怎麼惹上修真者了。不過隨即又釋然了,估計是那些剛剛入門的築基期修士,見他太過囂張,忍不住揍了他。一般元嬰期的修士對這些凡人的東西是不感興趣的,就算對方是金丹期,看在自己同是金丹期的份上,也會給自己幾分麵子。想到此處,張麻子說道:“嗯,你帶路吧。”
杜城見張麻子答應了,喜出望外,將紅布綢放在了桌子上,帶著張麻子一同朝大舞廳走去。今天一早,杜月笙便派人跟上了李爍文,結果發現他又去了大舞廳,便告知了杜城,讓他直接帶著張麻子殺到大舞廳去,正好那又是他們的場子,就算鬧出些什麼事情來,那也方便收拾。
張麻子越是走,心裏越是不安,竟然開有些煩躁起來。坐在車子上望著窗外,這樣的感覺讓他想到了苗龍茶樓,那個年輕人的身影讓他到現在都難以忘記。又是歎了口氣,要是當年他沒走,恐怕現在也是玄天宗的小頭目之一了吧。那一次,是他做生意以來唯一看走眼的一次,想不到那個年輕修士,不僅僅將那長老殺了,現在甚至成為了湖南修真界的霸主,天下散修的頭頭。
杜城見張麻子心情好像不太好,便問道:“天師,今天怎麼心情不好?要不晚上找兩個姑娘陪陪天師?”
杜城的話將張麻子拉回了現實,想想自己也算是上海灘有些許麵子的人,笑道:“姑娘免了,給我準備些好酒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