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爭鋒相對說話一個比一個絕,盡管如此他們依舊沒有反目,可見這幾個慣犯都是腹黑的主。
他們中不管是誰隻要露出一點破綻,其他二人絕不會袖手旁觀,該下黑手的時候必然雷厲風行。這種風氣絕不是一天兩天可以養成的,而這幾人互相作對也決然不是一天兩天。
隻有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閱曆才會讓人蛻變成一隻狡猾的餓狼!
越七二十八歲,除了殺人他什麼都幹,可謂是壞事做盡。
羅傘二十九歲,複製專家,以製造毒品為生,手段凶殘。
火拓三十歲,謀殺案嫌疑人,為人不詳。
就因為楚天歌的一次衝鋒就引起了這麼劇烈的反響,他的勇氣值得讚賞,前提是這貨能否完整無缺的活下來。
不論他在這次衝鋒之後能不能活下去,楚天歌這個名字已經跟魯莽兩個字掛鉤,對某些人來說這種人不足為慮。甚至不會被列入考慮範圍之內。
“呀,給老子死來。”
手中火雲短劍左右劈砍,楚天歌如同一隻瘋牛一般衝進了殺人蟹群之中。
當~當~當~
每一劍劈劈砍在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岩石護膚上都會爆出一朵朵絢爛紅芒,每一次揮擊都要承受雙倍的反震之力。
不斷抨擊著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岩石護膚,他那顆火熱的心髒也跟著涼了下去。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根本砍不動這些石塊護膚啊。”
火雲劍有多鋒利自己很清楚,它不僅鋒銳而且還帶有一絲灼燒屬性,為什麼削鐵如泥的寶劍連區區岩石護膚都砍不破?這是哪門子的道理?這TM還給不給人活了?
正值楚天歌心中鬱結大腦泛暈的時候,上百殺人蟹立時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將其團團包圍。
“額,這下哥沒法嘚瑟了。嘶~這利齒能把鋼板都一口咬碎了吧!”
目光灼灼的盯著直麵自己而來的三隻殺人蟹,楚天歌禁不住渾身寒毛直豎。
終於得以近距離觀察這種變異生物,他真正體會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血紅殺氣。
這一秒,冷汗布滿了他的額頭。這一分,不少圍觀幸存者都在嘲笑他的大腦弱智。這一刻,他又一次親身體會到了死亡的冰寒刺骨。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得好死!
啊~咯...
又一瀕死者的慘叫聲在這片三百米空地內響起。
扭頭看去,那是一張沒有麵皮的血臉,他鮮血噴濺的麵部如同翻著番茄醬的刀削麵一般令人心神暴亂。
最恐怖的不隻是他麵如泉湧的血臉,而是那兩顆徹底翻篇的慘白眼珠子,它們就這樣靜靜的垂蕩在凹陷下去的鼻梁處,空洞的眼瞳中布滿雷型血絲,那場麵當真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啊,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
伴隨著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猛然抬起雙手將之狠狠叉進了自己的眼眶。
噗嗤~
撕拉~
血漿噴飛人已死!
看著他那渾身浴血的身體在滿地殺人蟹中瞬間化為一灘血水,楚天歌隻覺胃部一陣劇烈抽搐,張嘴就吐出了一口胃酸。
不行,哥必須要盡快想辦法衝進人群,要不然自己必死無疑。
這些掠食者可不會花心思去驅趕個體戶,遇到落單的它們必然會一擁而上,到時候自己連骨頭渣滓都別想留下。
生死迫在眉睫,圈外不乏看戲人,他們根本不會出手幫助自己。圈內都是受害者,這些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麼來幫自己?
事到如今,自己的命隻能靠自己來保了。
俗話說得好,人要靠自己。若是沒有自保的本事,死了也是活該,怨不得別人。
眨眼一瞬間,局中人心念百轉。
為了活下去,楚天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從之前的觀察來看,殺人蟹的移動速度很是一大弱點。其表現出來的最快移動速度也不過隻有一個老人緩慢步行那麼快。
雖然速度是它們的一大缺陷,但成群活動可以完美彌補這個劣勢,將之變成絕對優勢。
抬眼看去,直麵自己而來的三隻殺人蟹已經脫離了大部隊,它們的移動速度如自己所料的那般沒有任何增加跡象。由此可見,它們也不是沒有任何弱點。
如果加以利用,也許自己還有一絲拯救圍困幸存者的機會。
怪不得這些爬蟲要先完成鐵壁合圍才肯停下腳步,原來是怕獵物跑了。但它們為什麼要將所有人都驅趕到補給倉旁邊?難道另有隱情?還是說它們要連人帶倉一起給吞了?
一想到這裏,楚天歌拔涼拔涼的心髒又升起了一絲熱度。
如果拿這個作為借口,那些旁觀的垃圾們會不會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