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們一定會本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來考慮吧!嘿嘿,還是哥機靈。糟糕,殺人蟹到腳邊了。啊~”
有句老話說的好,不做死就不會死。
某人因為一時自戀而被殺人蟹一擊命中小腿,這人當下就扯起嗓子那一個叫的慘絕人寰,天理難容,當真是見者落淚聞著傷心呐。
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的小腿上掉了塊鮮肉,楚天歌痛的一躍而起。
在他高高躍起的同時,不忘甩動手中火雲劍一劍斬向依舊掛在自己小腿上的殺人蟹。
一劍斜斬,劍光立時化為一道細線斬向了殺人蟹的威武巨鉗。
哢崩~
骨骼碎裂,巨鉗應聲削飛。
目瞪口呆的看著岩石巨鉗在空中翻滾三周後轟然落地,楚天歌喜不自禁。
找到了,找到弱點了。關節,隻要攻擊它們的關節就可以了。
弱點肯定不止這一處,隻要細心尋找一定會再又發現。
如果隻是攻擊關節的話,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別說是黑夜,就算百天也不一定可以準確無誤的進行“有效”打擊。
什麼是有效打擊?首先必須能夠造成一定傷害,其次要讓對手喪失一部分戰鬥能力。
若手裏沒有武器,這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
事態嚴峻,他不敢拖遝。
首隻殺人蟹不過丟掉一隻鉗子而已,這種程度的傷害對一隻異變生物來說應該無足輕重。
猜想有時候很準確,但極少數時候也會與心念截然相反。
這一次楚天歌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他在猜測的同時依舊延用幾十年前的生物係統來做判斷。
錯可以犯,但也分時間地點。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當下絕不是可以犯錯的時節。所以,犯錯的家夥要倒黴了。
一朝失去身體的一部分,受傷的殺人蟹發狂了。
隻見它在落地之後迅速調整進攻姿態,在獵物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新一輪進攻就此展開。
什麼?受傷之後的殺人蟹居然整體實力暴漲三倍不止,移動速度居然可以媲美成年人慢步奔跑。
還有,它居然把自己被焦灼的斷臂給吞噬了,要不要這麼凶殘?要不要這麼威武啊?
眼看發狂的殺人蟹快要接觸到自己的腳脖子,楚天歌悶哼一聲挺劍挑刺身前地麵。
當~
劍鳴當空,殺人蟹應聲被挑翻半空。
迅速找到它腹部的空擋,火雲劍立時化作一道璀璨火芒深深刺進了它的身體。
滋啦啦~
哢哢...
岩石護膚寸寸碎裂,一股肉香撲鼻而來,首隻殺人蟹頃刻殞命。
有些發呆的看著被火雲劍徹底烤熟的殺人蟹,他忍不住想要張嘴上去啃一口。
肉啊!那可是真正的肉。
對一個長達十年之久都沒吃過一塊鮮肉的人來說,這種誘惑簡直是致命的。
強行把自己嘴裏的哈喇子回爐改造,楚天歌猛的抬起受傷的左腿躲過第二隻殺人蟹的突然襲擊。
左腳是躲過了,但右腳呢?要知道第三隻虎視眈眈的掠食者還等著享用美餐呢。
眼看自己已經無力躲閃,他在哀嚎的同時猛力揮劍道:“尼瑪,老子第三條腿撐不起整個人呐。啊,哥的肉啊!”
雙目眥裂的忍受著奪肉之痛,他再次剁下了一隻腳掌大小的巨鉗。
麵對又一隻發狂暴走的殺人蟹,楚天歌渾身冷汗直冒。
解決一隻就已經很勉強了,也許自己可以拚死三隻,但三十隻,三百隻呢?顯然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一旦自己受傷過重無力再戰,那迎接自己的必然是屍骨無存了。
誰說死過一次的人就不怕死了?
哥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告訴所有這麼想的傻缺,你們錯了。
“艸,誰都別想弄死哥,哥的命是自己的誰都奪不走。”
人在危難之中往往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莫名巨力,當這股力量被全部加持到火雲劍上,一股不為人知的炙熱從劍身反饋到了楚天歌的心頭。
那股炙熱之力猶如岩漿一般從指尖滲透,通過渾身血液逆流而上,最終與心髒融為一體。
低下頭顱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怒焰火舌,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低聲呢喃:“你還是一把劍麼?為什麼我會覺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呢!”
在外人看來,楚天歌手裏握著的依舊是一把通體火紅的奇異短劍。但在他自己眼裏,這把劍已經不再是劍,而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它是自己憤怒心火的極致延伸。
人劍合一就是這般玄妙,不知不覺身臨其境,幡然醒悟卻已悟得其中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