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出了圍觀者心裏的善良麵,他的話就像一根鋼針狠狠刺進了他們的心裏。
這一秒,每個人都在月光的襯托下看清楚了楚天歌的臉。
冰冷銀月下,那是一張刀削般堅毅的麵龐,一雙星辰般閃亮的眼眸裏滿是熊熊怒火。
“嗬嗬,這才是真正的男人。隻要你不死,你就必須要做我王寒妹的男人!”
親眼目睹傻缺風采,有人認為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有人認為他是以卵擊石作死不想活,當然也有不少女同胞們認為這才是真正的男人,讓人怦然心動的真漢子。
不過時下,楚天歌隻能算是個不會動腦子的莽夫。在大是大非麵前,他對自己生命的重視度還不如一隻小狗。
“哦?這家夥我喜歡。瑞拉,我們還有多餘的裝備麼?老衲我可舍不得他死啊。”蠻呐雙眼放光道
自第一眼看到楚天歌,他就認定了這個男人。
他不屬於任何地方,隻有他這樣的男人才配成為自己人。
真性情,真男人,這是最基本的準則。
聞言,站在他身側的牛仔女郎瑞拉舔了舔紅唇脆聲說;“咯咯,衣服是是有,武器他自己帶著呢。怎麼?大和尚喜歡上這個愣頭青了?要不要人家幫你把把關,驗驗貨?”
把關?驗貨?這話要是給楚天歌聽到了絕對有的猜了。
好端端的一個十八歲花季少女居然出口就是行話,這著實教人有些不能接受啊。
再說蠻呐這貨到底有多麼被五長老看中歡喜?他這群人的裝備補給完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有句話說的好,凡是未雨綢繆,一旦遇難可隨機應變。由此可見五長老絕不是個簡單的貨色,甚至就連這個光頭蠻呐也學了一手。
單單能招呼三十個小弟就已經算是個人魅力爆棚了,更別說這些人都唯他是從。
各個首領級人物都親眼目睹親耳聽聞了楚天歌的一言一行,雖然隻有短短的兩句話,雖然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個衝鋒。
但他說了別人不敢說的話,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事,這才是重點中的重點。
“哼,自以為是家夥,以為自己是第二個楚天歌麼?嫌命長瘮的慌,不如早點了斷的好,免得出來丟人現眼。爛好人?還是有變態的拯救情節?”
隱藏在正北方密林深處的三位領頭人之一越七終於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是一連串貶低他人的話語。
他說的沒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像楚天歌這樣的傻X死了才是最好的結局。
人都是自私的,隻有智商無限接近零的人才會一門心思做一件事,不見棺材不肯死。
自私的人當然不會認同真男人,所以兩種人的出場方式也截然不同。
前者依舊選擇躲在暗處,時時刻刻準備抽冷子來一下,而後者已經為了挽救別人的生命而出手了相助了。
“啊哈,越七,你有什麼資格說他?先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再說吧。可恥的嫖客,盜竊犯,搶劫犯。你應該被拖出去槍斃,而不是在這裏對這個善良的愣頭青進行惡棍式的批判。”
與越七相隔十米之遙,羅傘的臉上滿是不屑的笑意。
一個惡棍有什麼資格對一個傻小子指指點點,他根本不配。
當羅傘爭鋒相對的嗓音為不再平靜的黑夜再曾幾分唄噪音,最後一位隱藏在暗處的家夥隨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碎屑接話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偽造大師羅傘!你怎麼不把你死去的妻子也給克隆出來?她的DNA你不是還留著麼?怎麼是不敢?還是沒這個能力?更或者是你不習慣看她穿尿布的樣子?啊哈哈。”
身處羅傘左手邊三米處的一塊岩石上,火拓毫不忌諱的出口傷人。他這話直氣的羅傘麵色鐵青,兩隻攥緊的拳頭顫動不已。
一人開口,第二人接話數落,第三人又揭第二人傷疤。
待三人都開過口說過話,越七又開始抨擊一臉得意的火拓。
“火拓,接人傷疤可不好。我勸你你是收斂一點吧!要知道殺人犯是沒有話語權的。我敢確信羅傘妻子的死跟你脫不了幹係,到時候你莫名其妙的死了可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啊。嘿嘿嘿。”
“咳咳,說多了不好。我看咱們互相玩命之前還是先看看這小子會不會死來的有趣的多,你們說呢?”
自個兒黑了人之後還不給別人發怒的機會,這就是慣犯越七,他雖然說不上八麵玲瓏,但滿肚子黑水是少不了的。為人陰險狡詐,手段下作,一旦有機會必然會倒戈。
此刻他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自己身下正南方一百七十米處的補給倉,這也正是三人合兵一處的關鍵所在。
不管他心裏的算盤打的是如何啪啪作響也難以掩蓋住他貪婪的那副嘴臉,還未動手先玩離間,到時候自己獨占鼇頭也是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