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感覺她的生活,不那麼平靜了?
“好久沒和你舅舅一起過年了,今年說什麼也要一起過年。”心喬在的時候,總會一起過年,說家人隻有她們兄妹二人了,雖然話的某些意義不一樣。
“剛剛的問題,爹並沒有回答,是在等舅舅是嗎?”
安父有些尷尬,安逸確實跟以前大不一樣,聰慧了很多,越來越像她娘了,不,比心喬還要聰慧幾分。
安父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安逸也沒有再追問,她越來越對她這個舅舅感到好奇,擁有和中國古代的一大富豪一樣的名字,甚至擁有同樣的經濟頭腦——沈萬三。
“爹應該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們,是不是該在舅舅來之前,告訴我們所有的事情。”安子辰目不轉睛的盯著安父。
安父一直猶豫不決。
“我們有權知道那個殘忍而淒美的故事。”安逸加重了淒美二字的音。
她們身上肩負著重任,她們是最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人,他不該這樣一直隱瞞,她們也已經不在是無憂無慮的孩子了。
安父說一切事情等舅舅來了再說,儼然已經到了晚膳的時間,安父留安逸吃完晚飯再回王府,安逸答應了。
夜幕已經降臨,又下了雪,今晚是回不去了,安逸讓霜言回王府報個話,霜言的怪異並沒有逃過她的眼,若無其事的掃了安子辰幾眼,好像是發生了些什麼。
霜言得到安逸的指令,像是得救了一般,逃似的離開。
安子辰有意無意的總是會避開安逸的視線,這讓安逸明白安子辰並不是對霜言一點感情也沒有。
安子辰回到王府的時候,看到守在門外的霜言他知道安逸來了,想見無言,大概就是說他們這種情況。
霜言依舊如以往一樣,“主子。”
安子辰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怎麼開口。
“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主子了。”
是啊,他們之間現在連主仆關係都不是了。
“下次會注意。”
轉身離開的時候,安子辰抓住了霜言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做,然後猛的鬆開手。
霜言清楚他的想法,她早已經不再抱有什麼奢望了,就當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頓時覺得很無力,他一點都不喜歡他們現在這樣生疏,但這樣才對二人最好。
“以後可能會遇到危險……”
還沒等他說完,霜言冷冷的回道:“我會保護好王妃的,除非我死。”
“知道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他想說的並不是這個,他想說接下來很危險,要保護好自己,可是當話一出來的時候卻不是原來的本意。
霜言快步離開,想趕快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地方,早已是將生死置之度外,她這條命從被安府救起,她的命就不在是自己的了,感情這樣的東西對於她是奢侈。
蕭伯卿醒來的時候見安逸不在,有些鬧怒,她竟然會對他下手,這讓他很難以接受,還沒有人能對他下手的,看來枕邊人也該列為防範的範圍之內,何況是她。蕭伯卿的眼眸變的深邃。
沒有驚動任何人離開了椒臨苑。
在霜言向王爺報告王妃回了將軍府,今夜並留宿將軍府。在霜言離開後,蕭伯卿下了一個命令,在沒有他的命令王妃不得隨意出府。
他覺得他真的是給她太多自由,她也真的越來越肆無忌憚,他不喜歡事情超出自己的控製範圍。
在安府的安逸還不知道她將要被關禁閉,她王妃的權利也即將被分散。
這樣靜謐的雪夜,不同的人懷著不同的心情。
自從賞菊會安棽歡的驚豔表現,皇上對她是刮目相看,來蕭何宮的次數也多了起來。安棽歡謹記安逸給她的建議,做一個好的傾聽者,不多過問任何事,生活起居也很盡心盡力,很得蕭絕的心。
在宮裏勾心鬥角慣了,什麼事都要比別人多留個心眼,這樣的生活真的很累,而安棽歡的不聞不問,她的安靜賢淑正是他想要的,在這邊書畫彈琴很是愜意,是他在這冰冷的皇宮裏唯一感到有一絲樂趣的地方。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安棽歡和其他嬪妃不一樣,她更關心他的人,而不是他的地位和權利。
而安棽歡在蕭絕來蕭何宮的時候,她的心已經不小心遺失了。那樣英俊而又高貴的男子她又怎能把持的住自己的心?
她擔心的是,自己不能遵守和安逸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