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叫來金虎王輝在門口把守,不要任何人接近。
看安父小心謹慎的樣子,應該是有重要的事,難道是蕭絕有了行動?可蕭伯卿卻沒什麼動靜。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什麼頭緒。
“父親,究竟是什麼事?”
安青峰意味深長的看著安逸,“這句話早該告訴你了,希望爹現在說,還為時不晚。”頓了頓繼續說道:“不要對蕭伯卿動情。”
為什麼不一開始說,反而現在說,就不怕她已經愛上蕭伯卿嗎?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
“爹為什麼現在說這些?”是什麼讓他改變了他的想法。
安父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告訴她,反正早晚她都要知道。
“不瞞你說,確實發生了一些事,讓計劃有變。”安青峰將瑤薑族的事告訴了安逸。
說完瑤薑族的事沒多久,安子辰進來,看到安逸沉思不語,父親一臉的無奈知道父親已經告訴她那件同樣讓他不可思議的事。
瑤薑族確實在一些書上提到過,不過也隻是寥寥幾筆,隻是說被滅族,而沒有說明原因,她看的時候也沒有太過在意,沒想到自己竟然和這個族有莫大的關係。可父親現在告訴她這些是什麼意思?
“爹的意思是要報仇,還是要複族?”既然被滅也沒剩下幾人了吧,可是報仇和複族同樣需要很多人力才行,爹現在的做法表示瑤薑族逃出來一些人。
安青峰沒想到安逸會這麼問,他本以為安逸會難以接受這件事,沒想到這麼快就接受了。
“爹隻想完成你娘的遺願。”安父的背影有些落寞。
爹真的很愛娘,雖然娶了妾室但並不能懷疑他對娘的感情,雖然有些事她並沒有親身經曆過,但他眼睛中流露的悲傷和婆娑的身影都在告訴她,他和娘的感情有多深。
原主的身體裏有殘留的一些記憶,她能感覺到安逸的母親是個美麗溫柔的女子,是所有男人都想擁有的那類女人。
安子辰看父親難過的樣子也有些不忍,“爹!”
“無礙,隻是想到一些傷心事罷了。”他一生戎馬,鐵骨錚錚,卻唯一放不下那一抹倩影,就像說書人說的那樣鐵血柔情。
想到他們相遇的時候,一切是那麼美好,她的一顰一笑是那麼的明亮,如今一些畫麵卻有些模糊。
心喬走的時間確實是太久了,久到他的一些記憶不在清晰,而且她也很久沒有在進入過他的夢裏了,是不是因為他一直遲遲不動,所以傷心,不再進入他的夢裏了。他已經按耐不住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個人的出現,或許就是征兆。
安父輕撫過安逸的臉頰,深情款款,“你跟你母親長的太像了。”以前他總是避開看到這張臉,因為那些愧疚感總會如猛獸般洶湧而出,將他吞噬,他不想再回憶起那痛苦的日子,可他又深愛著她,無法割舍,那種矛盾的心理,讓他掙紮,索性讓自己忙起來,無暇去想那些事,這也給了安棽歡她們欺負安逸的機會。
身在朝中數十年,雖說身為將軍在塞外多年,可畢竟征戰不會一直發生,最近幾年的和平,他也很久沒有用武之地,隨著蕭絕的權力遊戲,他手中所剩兵權也是所剩無幾,如今也隻剩下當年同生共死的忠士。那些文官在朝野上的勾心鬥角,他也有所耳濡目染,初入朝廷的時候,他在這些文官手上也吃了不少虧,逐漸也變得圓滑,與那些文官也不相上下,在朝中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也是因為這些,他才忽略了對安逸的關心,以為隻要給她錦衣玉食,就算彌補了自己做父親的關心。更是因為安逸受苦,就好像沈心喬在受苦一樣,更何況安逸還憨傻,沈心喬可是個聰慧的女子,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所以安逸的生活真的是錦衣玉食。
“爹,娘肯定也不願意看到您這樣。”不知為什麼,看到安父這樣,她也禁不住有些哽咽。
安青峰用袖子擦拭了自己的眼角,整理了整理自己的情緒。
安子辰這才說出自己要說的話。
“爹,舅舅是不是要進京了。”
“恩,前幾天確實收到了你舅舅的書信,現在算算,也就這幾日該到了。”也是因為那封書信,才讓他重新開始籌劃那個計劃。
“眼下快過年了,舅舅這時候來,今年是想和我們一起過年?”
聽安子辰這麼一說,安青峰這才想到已經冬天了,已經接近年尾了。
“今年的初雪,要比以往來的早了一些。”
兩人同時看向不知什麼時候站到窗邊的安逸。
下雪了,今年第一場雪,卻偏偏在今天。
蕭伯卿昨日才剛剛大婚,今日的雪好像是同情她的境遇一般。讓她不明白的是,蕭絕為什麼非要在年前讓趙雪靈進筠王府,好像婚禮非要在年前進行不可,她之前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蕭伯卿不可能沒有察覺到,還是說他知道一切,還有父親的那些話,想到這裏,不由得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