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回 執迷(1 / 2)

“咳咳……咳咳……”她聽罷便被黃金芝麻千層酥嗆了去,不可置信地說道:“二爺他真的都告訴你了?”

“恩。”我微笑著點點頭,隨後試探著問道“若是夕顏不嫌棄,可以喊我一聲姐姐,今後便一同伺候二爺,不分你我。”

夕顏聞言像是被驚了一般,甚至有些詫異,趕忙拒絕道:“不不不,夫人你誤會夕顏了。”

“夕顏不必害羞,二爺這般的男子,哪有女子不動心的?我會替你做主的。”我輕拍她的背脊緩緩說道,更是發自內心地想讓她留在身邊。歲月的河流把你推向命運的遠方,未來不得而知,有些事、有些人的存在,利大於弊,關於過去,一切隨風散去便可,而關於將來,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夕顏想問,這到底是夫人的意思?還是二爺的意思?”夕顏將眼神從我身上移開。

“我又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猜不到你們互有情意呢?”我撫了撫袖口緩緩說道。

“我想夫人誤會了,我與二爺並無其他,即便是有,我也斷斷不會做他的妾,縱使我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而隨波逐流,但是我心中追求的到底是從一而終,即使我愛二爺,我也不會與她人共侍一夫的,請夫人能明白。還有夫人的胸襟,夕顏慚愧,夕顏實在是缺乏。”夕顏便一口氣說了這一車子拒絕我的話。

“那麼,我也就不好亂點鴛鴦譜了,一切都依夕顏的意思罷了。”我有些沮喪,從一而終是每個女子對心愛男子的心願吧,夕顏說我的胸襟她缺乏,那麼夕顏的勇氣,我是斷斷不敢擁有的。

“今日還沒給夫人請脈呢。”夕顏伸出了手說。

我將手放在石桌子上,桌麵有些冰冷,這樣的冷使我片刻冷靜,夕顏道:“夫人脈象緩和有力,身子看是大好了,做人便是這樣,什麼都放開了,病痛也會遠離你的,今後坐胎藥便別再喝了,還有孩子遲早是會有的。”

“我真的該好好謝謝你。”經過夕顏這段日子的調理,我自己也清楚地感覺身子硬朗了很多,確實如她所說,生孩子的事情,還是要靠自己,靠老天,不可急於一時。

這時候書蝶端了藥進來:“小姐,該喝藥了。”我聞著藥味皺起了眉。“夫人放心,這是最後一貼了。接下去每隔一天替夫人施針一次,一個月後,必定痊愈。”夕顏示意我喝下去。我隻好捏著鼻子一飲而盡,舌頭發麻,都說不出話來,顯然體會了什麼是苦口良藥。

風又飄飄雨又瀟瀟,這幾日總是飄著毛毛細雨,夏雨綿綿,快意人生。書蝶卻少了些笑容。問她原因她卻又不說。我就不再問,以我對她的了解不出三日必定忍不住了,果然不出所料,書蝶很快便對我發起了牢騷:“小姐你有所不知,整個夏園都在瘋傳二爺與夕顏的大夫的閑話。”

“哦?”我遲疑了幾分,“都說了些什麼呢?”

“話說夕顏一直與世隔絕在崖底,自小帶著麵紗,不以真麵目示人,自從救了二爺後便就對男人動心了,不但朝夕相對,還摘了麵紗,身子都被看了呢,說的更難聽的都有,說他們早已在關東私定終身。”書蝶越說越激動。

我故作淡定,其實內心也少不了些許波動:“你從哪兒聽得的?”

“起初是聽詩桃說的,我不以為意,後來聽到夏園的下人都議論紛紛,這次才來告知小姐,小姐,你說這可如何是好?”書蝶問。

我雖知道休思多情且薄情,但是我一直堅信他說的每句話,每個字,他是斷斷不會欺騙我的,但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隻怕是半真半假,又遇到有心人士四處宣揚,看來夕顏不入夏家的門,這番風波便是不會停了。

“小姐,你在想什麼?”書蝶看我遲遲沒有反應。

“書蝶,依你看,誰是始作俑者?”我拿起茶杯,用杯蓋輕掠茶杯,好讓熱氣快快散去,茶葉香氣嫋嫋襲人。

“是誰?”書蝶好奇地問。

我抿了一小口茶:“這雙龍銀針,竟還沒有喝完。”

“是她,居然是她,她的臉都成這幅樣子了,二爺是絕對不會再多看一眼的,在‘冷宮’待著還要興風作浪?”書蝶驚訝道。

“隻怕她恨毒了我,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許我獨占鼇頭。”我將茶杯重重得擱在案上,“我們這就去看看這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