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瞬的父母也來了,一方麵是與親家見麵,一方麵再來日本考察一下,準備在日本購買一套房子,作為投資,也可以讓女兒與女婿居住。其實,他爸爸並不太看重日本的房地產市場,因為日本經濟低落,雖然虧本的可能性不大,但也沒有什麼利潤空間。但因為女兒在這邊,就算給女兒居住吧。山葉媽媽聽到張瞬家準備在東京購房之後,很驚訝,因為她想不到她家比她想象的更有錢——在婆婆看來,張瞬家在中國雖然有許多房子,但也比不上她在東京的一幢小樓。她口頭上對張瞬家購房並“借”房子給他們住表示支持,但背後卻與山葉說她家看不起他家。
之後,他們在上海舉行了一次婚禮,同時在黃山、廬山進行浪漫之旅。
日本婚禮和租房的所有費用加在一起用去了500多萬日元,是由山葉與他父母出的錢。在中國的婚禮和旅行花費是她父母出的,額外還給了他們30萬元人民幣,兩家的花費相當。
在旅行途中和回日本之後,她幾次問山葉對中國的印象,山葉說:“中國菜好吃,中國大,也很新,城市幾乎都是新的建築,看上去比日本還現代。”張瞬笑了:“東北包子也好吃,就是貴了點吧。”
他們剛回到日本沒有幾天,山葉公司就把他的工資卡寄給了她。這很讓她驚訝,雖然她知道結了婚的日本男人,銀行卡是要交給老婆來管的,名字也要換成老婆的,沒有想到是公司直接寄給了她。
她開玩笑地說:“一定是你在公司口口碑不好,他們不相信你會交給我。”
“哪裏,日本許多公司都是這樣做的。”他說的是實情,並不是山葉的公司很特別,日本許多公司都是直接把卡寄給新婚職員的老婆的。
“嘿哧!那是你們日本男人的口碑都不好,因為你們日本男人都很色,避免你們去‘斯納庫’。”她很得意地說。此時,她正在玩一個電腦遊戲《永恒的盡頭》,很興奮地拍了幾下鍵盤。
他沒有回答,其實他知道,她的玩笑話無意中說到點子上了,日本人之所以這樣做,讓老婆控製經濟,一方麵,也許是對女人一種不能出去工作的回報和安撫,另一方麵掌握相當的權利,有利於家庭的和諧,也有利於工作。否則,如果沒有經濟權利,那麼日本的女人就什麼都沒有了,真正成了男人的附庸,所以這也就成了男女平等的“現實版”。
這樣做的一大直接好處就是限製日本男人采野花,因為想當小蜜蜂,可一摸口袋沒有錢啊,總不可能找老婆要包二奶的支出吧。日本男人很色,但日本法律卻沒有對他們這一傳統的體諒,相反,對因婚外情離婚的在財產上的處置是相當嚴的。當年,中國乒乓球冠軍何智麗與日本富翁小山離婚時,因為是小山花心造成的,結果東京法院把絕對多數的財產都判給了何智麗。
山葉的爸爸出軌,他媽媽之所以可以把他爸爸逐出家門就是同樣的道理,因為一旦上了法庭,幾乎就是這樣的結果。
很多公司也會出招,為了有效地拉攏員工,讓男員工海外旅遊,集體嫖娼,少則幾十個人,多則幾百人,全部花銷卻是由公司埋單。可是,為什麼不直接給他們錢,讓他們自己去“灑脫”呢?也許掌握他們一點隱私,恐怕更有利於掌控員工吧。
“算了吧,卡還是你留下吧,我打工也是有一些錢的,你每月也就25萬日元(相當於人民幣2萬元左右)。我們把雙方的錢放在一起,需要就拿,誰回來早就買菜做飯。我可不會持家,我自己的錢都管不住,月底就是精光了。”
她這樣說,並非客氣,她雖然也不亂花錢,卻也並非很節儉的人。大多數中國留學生,出了國,都學會省錢,然而她家並不缺錢,每月家裏都給她20萬日元(相當於1.6萬人民幣左右),還是為了防止她亂花錢才給的這個數。這足夠一般日本人一家一個月的花銷了,加上打工每月能掙7000元人民幣左右,這樣一共2.3萬元人民幣,算是留學生中的富裕階層了。她也學著別人自己做飯菜,以便節省錢,但是省下的許多的錢,大多數錢都用於ACG了。
“我知道你有錢,養老婆養家這是我的責任。你自己的錢先留著,實在不夠再用。”他又說,“你就不要打工了,是否完成學業也由你自己決定。”
“我還是想一邊打工一邊學習。”她說。
“你就不要去打工了,收拾好家裏就行了,否則我會很沒有臉麵的。”他說。
日本人也很講麵子的,在這方麵似乎比中國講麵子,是因為中國沒有這方麵的傳統。日本卻有這個傳統:結婚後,是男人挑起了整個家庭的經濟負擔,日本女人結婚後都靠男人養,女人在沒有孩子之前,日子是過得很逍遙的,除了一日三餐(通常是一餐,早中餐老公在外麵吃)、收拾家裏,就是是想著法子、變著法子玩。日本男人就像一台被老婆控製油門的掙錢卡車,盡量多拉貨,也往往超載——加班加點是常事,生活壓力大,特別是遇見金融危機時,所以日本男人自殺的很多。老公的工資都由老婆管理,遇到不仗義的老婆,每月工資是多少錢都不知道,也不好意思老問公司。每天老婆可能像對付孩子似的,給他午飯錢和零用錢。特別支出則要特別申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