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80後中國女生的日本愛情 (1)(2 / 3)

“談不上玩,也就是走到哪裏坐到哪裏,隨手扯一下它們就成這樣了,是原來獨身時養成的毛病。”她說。

“不是吧?那篇帖子和我今天看到的這些,都說明你對ACG可是很有研究的了。”

她竟然雙眼一下放光了,笑了起來,“對啊,我算是一個宅女加腐女(宅女:喜歡待在家裏的ACG;腐女:喜歡並幻想男男愛情的宅女)吧,對Cosplay(利用化妝、服裝、飾品裝扮成動漫或遊戲作品中的角色)更是愛玩得不得了。”她停了停,收起笑容,跟我分享起她的往事:“在國內讀中學的時候,我就是準宅女了。為了玩原版的ACG,我還學日語,還想去日本留學學動漫專業,但我繪畫水平超級差,媽媽也很反對。媽媽把家裏電腦的鼠標鍵盤也沒收了,天天檢查作業、時常與老師溝通。星期天才允許玩電腦,還要看這一星期的表現。媽媽還承諾,成績好的話,就讓我到日本留學去。高中三年別提有多苦了……”(在本文中,所有與ACG相關的名詞,比如一些動畫漫畫drama之類,作者由於不太懂,都用ACG代替)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揭開我的疑惑,想問:是因為要來這個動漫之國才選擇嫁給日本人的吧?但最終沒有說出來。

她把我安頓好,就手忙腳亂地收拾起那些東西了,“房間超級亂,我正掐著時間在您到來之前收拾好房間,沒有想到您提前來了,被抓了個正著。每當周末我一人在,也選擇在老公傍晚回來之前,下午6點再打掃房間、做菜。他回來時不僅飯菜好好地在桌子上,房間也很整潔,就連河上俊也會像傻瓜一樣呆坐著看電視。”

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心裏覺得她很可愛,不過我猜測,她至少是一個懶惰愛玩的女人,與愛清潔的日本人之間肯定矛盾就多了。即使她很狡猾,狐狸尾巴也總會露出來的,而且聽起來她也很怕他,那麼她老公一定是很嚴厲的人。她的生活也可想而知,一切都有序而緊密地聯係在一起了,剩下的就是證實和深化。

但與她聊了一天過後,結論卻大大出乎我意料了。下麵就是與她交談整理過的記錄。

她叫張瞬,家在上海,2008年考取東京經濟大學,3月到了日本。於是上了山葉澤(她現在的老公)的賊船,一切都像預謀好的,像上帝設置的圈套一樣——這些都是她的原話。

雖然留學了,但專業與ACG無關,仍然讓她心裏不爽,隻不過是離秋葉原——東京的動漫天堂近了。於是,她隻要有空就到那裏去,除了在裏麵淘寶外,她還想在這裏找一份工打,雖然她並不愁錢花。

她足足在這裏逛了兩個月,終於在一家“女仆咖啡店”找到了活兒,她當時高興得都跳了起來。讀者也許問,當“女仆”有什麼高興的?其實那是打扮成中世紀歐洲女仆的樣子接待客人,稱客人為“主人”。不過,除了給客人送飲料、pizza外,還會與客人互動,玩Cosplay或進行電玩比賽。店裏不定期舉辦派對、主題日等活動,也要在其中扮演相應的角色。所以她有高興的理由。

山葉此時在哪裏呢?就在大街對麵的一家動漫店裏,他也是學生,也在打工——他當時讀到大學三年級了,已經打了三年的工了,一直操著生硬的漢語專門接待中國來的客人。他中學時就選修了漢語。日本有近500所中學開設了漢語課程,除英語是必修課外,第二外語,漢語、德語和法語是選修課。

就這樣,男生女生相互間望上兩眼也是正常的事,說不上有什麼特別。況且兩家店不是競爭對手,自己一方的客人,也可能是對方的客人,相互介紹一下,有利於業務開展,於是他們慢慢地結識了。

在業務考慮之外,除了交換一般的漫畫書以及動畫遊戲光盤外,交流個人收藏的ACG也是這群人常有的活動。她模樣長得還好,自然總有一些日本男生借新鮮的ACG給她,個別人還不時在她麵前曬曬寶,比如拿出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少年》雜誌炫耀,那上麵有《鐵臂阿童木》的漫畫連載。這個動畫片連她媽媽都知道。不過,日本人就是日本人,他會讓你戴上白手套再翻,而且會很驚恐,擔心書被弄壞了,這都讓她很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