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差大哥。這三個盜賊就交給你們了,師傅還等著我回去呢。”陸臣對衙差道。
“嗯,好,你快去吧。這裏有我們呢。”
衙差點了點頭,江陸臣便離開了。人群也隨之而散。
人群散去,一位身著淡紅長裙的女子,不知從何處出現,朝著江陸臣的方向追去,同時還喊道:“前麵的那位小哥兒,你等一下,等一下呀!”
江陸臣一開始以為這是在叫其他人,並沒有在意。可過了會兒,那聲音還在清脆悅耳的呼喊著,他這才回頭,卻正好與已經近身的輕紗淡紅長裙女子撞了一個滿懷。
“哎呦~”
那女子身子輕輕往後仰,裝作被撞很痛的樣子,揉著腦門對少年嬌嗔道:“你這人真是的,喊你那麼多聲都沒有回應,這下可好,還撞了姑娘我一個痛!”
“額。”江陸臣有些不好意思,同時也有些害羞,雖然已經成長為一個十八歲的俊朗少年了,可內心的純潔善良卻是不曾改變。當初年紀小,與小女孩兒在一起玩還不覺得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長大,卻是越發的見不得女孩子起來。尤其是,一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會變得非常緊張,而今天也是一樣。
麵前的女子,褐紅色的長發梳在肩後,柳眉鳳眼,嘴角總是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淡紅色輕紗羅裙的裙擺被三月的春風,吹的微微擺動,襯托的女子更像是一株剛剛盛開的木槿花。
江陸臣看到美麗的女孩子就會不好意思,上麵咱們已經說過了,所以他接下來的話,說的也是很不通順,結結巴巴的像是個結巴症患者說出來的話。
“姑、姑娘,你、你、你找我有、有事、事情嗎?”
那女孩子卻是一直自言自語著說:“你這人可真是的,撞的我好痛呀!要不是姑娘我有要事在身,我定要你嚐嚐苦頭才是。”
“姑,姑娘?”
“喂,姑娘!”
喊了幾聲,那漂亮的女孩子就是不理會自己,江陸臣無奈,既然對方不理自己,那他也隻好離開了。畢竟自己還要回去見師傅呢。
在等女子反應過來的時候,抬頭一看,哪裏還有江陸臣的半個人影。漂亮美人兒心中有些生氣,心說:“可惡,你怎麼能這樣子就走掉了!我還沒有說……”沒辦法,既然人都已經走了,也就隻好等下一次的機會了。
回到了席府,剛一進正廳便見到席九君正背朝著自己,負手站在正廳裏麵。
江陸臣見到師傅,高興的上前道:“師傅,我回來了。”
席九君睜開微閉的雙眼,轉過身來,看了看眼前的俊朗少年說:“讓一個會法術的女賊給跑了。”
“額,師傅你怎麼會知道的?”江陸臣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師傅。
席九君大笑一聲:“什麼事情瞞得過師傅我。”接著又是一本正經的道:“陸臣,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一使劍就忘記了拳,一用拳就忘記了劍,可你就是記不住。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吧,對付高樓上麵那兩名漢子的時候,你足可以右手使劍牽製住其中一個,再用左手出拳解決掉另外一個。而你卻是用劍,先將其中一人擊倒,在收劍出拳解決的另一個,你這樣不免顯得有些去簡留繁了,如果要是和高手過招的話,你這一個不正確的舉動就會為對手的反擊提供機會。”
“是,弟子知道錯了。”江陸臣虛心的聆聽著師傅的教誨,心中暗自記下,下次一定要記住,將劍招與拳法相結合。可少年的心性單純,俗話說:道由心生,而這劍法亦是如此;所以,少年使出的劍法也與他的心性一樣,單純樸實。
“哎,算了。”席九君看自己的弟子,低頭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這些年來,席九君早就將這一個小徒弟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孩兒來看待了,“好了,你今天就先休息去吧,明天我要有事情交代給你。”
“知道了。”說完,少年卻是依然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席九君見他沒有行動,問:“陸臣,怎麼了?還有其他什麼事情嗎?”
江陸臣從自己的懷中將斷成兩節的蝗蟲石子遞給了自己的師傅,問道:“師傅,我和那三個盜賊的老大過招的時候,那人使出了一種法術,將這一枚螞蚱樣子的石子,變成了一隻有血肉,如成年的家豬大小的真蟲子。我覺得好奇,所以將石子撿了回來,想要給師傅您瞧瞧,這是什麼法術。”
席九君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石子,微笑的為自己的徒弟作答:“這是召喚術的一種,類似於撒豆成兵或是黃巾力士,這種道家宗派的法術。隻不過,撒豆成兵,是道家種植的“仙豆”,在配以咒法作為媒介、黃巾力士則是使用符籙作為媒介。而你所見到的那隻蝗蟲,則是使用的石頭作為容器與媒介,將蝗蟲的魂魄彙聚於石子中,召喚之時,念出咒語便可。”
“這種召喚術原本來源於巫州,因需要召喚之物的魂魄,所被正道認為是邪法。使用此術者,大多都是邪魔外道或是心術不正之人,所以,陸臣你使出斬雲劍氣是正確的,我見那女賊的修為也不是很高,此次一戰,她恐怕要修煉個把月才能恢複過來了。”
“原來如此。”少年能明白了那隻蝗蟲的來曆,心中的問題也就沒有了。離開正廳,來到了用於練功的後院,拿了塊蒲團,盤膝而坐,開始修練起了心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