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橫眉冷對夫君笑(3 / 3)

池裕眸色驀的暗了下來,他也和其他家的紈絝流連花場,這樣的反應,隻在那些新進樓中的女孩身上看到過。

月前花赫曾被擄去的事,他略有耳聞,也知道男人對女子是沒什麼顧忌,想來自家娘子就是在那時落下的毛病吧。輕歎了一口氣,手上用力將花赫整個抱了過來,攬入懷中,觸到她不著寸縷的身子,略微頓了頓,苦笑。

花赫起先還在不清的嗚咽,覺得推不開,抱著自己的人也沒做什麼,慢慢也踏實下來,手不自覺的抱住池裕,頭紮在男子的懷中。

池裕感覺到懷中女子的動作,嘴角舒緩,抱著自家娘子,想怎麼摟怎麼摟,想怎麼親怎麼親,天經地義,越看越覺得自家娘子好看。

瞧瞧,在外邊抬手就殺敵的女子,在他懷裏跟個貓似的。蹭了蹭她的臉,親親她的眼,眼睛看著床裏側,驀地暗了下來。

在這府中,可以把自己和未過門的娘子這麼安排的,少不了那個什麼軍帥和自家的大哥。做出這種局麵,明日想來軍裏的人就都認為花赫成了他池裕的人,到時候自己家裏好交代,這門親事更牢不可破。

給花赫撥弄著碎發,他唇線微揚。

這樣也好,證明西北的軍裏也希望他們這門親事能順利,如此一來回去時便更平安。

因著即便入了冬,這沿路的豺狼虎豹也不肯安分。

池裕抱著符花赫,為她擺弄著頭發,嘴裏喃喃,“花赫,是委屈你了,可我會疼你,日前的事你也不必在意,咱們都一樣。”

都是……哎,罷了,以後咱們兩個做伴不就好了。

親了親她的頭發,花赫,從今天起,你是我池裕的娘子了。

感覺懷中的身子有升溫的趨勢,池裕了然一笑且抱得更緊,“娘子什麼時候醒的?”

懷中的身子動了動,納悶自己怎麼掙避不開,不知碰哪裏是好,看到的,聞到的,聽到的,都是這個男人的,覺得自己臉紅著急,也是多餘,可免不了刻意板出的冷聲,“方才。”

花赫覺得自己有些頭暈,自我安慰著許是著涼了,刻意忽略在男人懷裏這個事實。

池裕笑起來,胸膛一陣一陣的在震動,“娘子害羞了。”

花赫被他笑得惱了,使勁掙脫開,因那望樓一把粉的緣故,她渾身覺得不自在,可向來對軍營以外的事粗心,也沒多想,剛坐起來,搖搖晃晃的又倒了下去。

池裕自小與藥物打交道,雖不是自願,卻也終歸在那些毒物之中浸淫了十幾年。這房中暗香浮動,卻不深沉,想來不是花赫平日用的熏香一類。這香味對人無大害,隻是會讓醉酒的人,四肢軟麻而已。心裏不知道是誰這麼善解人意的幫了自己,隻得記下,來日道謝。

“娘子,別那麼心急嘛,為夫會好生侍候你的。”池裕嬉笑,接住花赫。

方才的溫存,這一來一去被遺忘在腦後。

按理說哪個女子醒來發現自己裸著躺在另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裏,還不能動,心裏都不會不害怕的。但,花赫自然不是尋常的女子,知道這個未來夫君美名在外的事,認出了他後不由自主地冷哼一聲,“你就是那個眉心紅得讓牡丹都慚愧了的安祈侯?”耳邊又響起符燁的敘述,“一個大男人上馬不得馳騁疆場,下馬不得安邦定國,偏偏眉心紅的讓牡丹花都慚愧了,安祈侯可真是好模樣!”

她完全是在用符燁的描述,自己身為女子的理解,以為是句好話。

池裕眸光一閃,發白的唇微抿,繼而道,“啊,是你夫君。”

懶懶地躺在她身邊,手支起上半身,偏著頭,好整以暇的望著她,手指勾起一縷頭發,笑眯一雙桃花眼,讓花赫覺得自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池裕,想來你對我也有所了解。”花赫放鬆著自己,努力讓自己忽視被子下麵的狀況,“聽你方才的話,想你也是知道我這殘花敗柳,你又生得如此美,我也配不上你,這樣吧,你納幾房妾可好?也省得你委屈。”花赫說著轉過頭看向他。

池裕暗中咬牙,想他自從學有所成,出世藥王穀以來,已經多年沒聽過去有人敢當麵說他美了,這還未過門的娘子,一句比一句氣人,不教訓教訓她,日後怎麼立家法!

“不好。”池裕好像想到了什麼,委屈的皺眉,鼻音頗重說,“第一,昨晚我讓你抱著我睡了一晚上,掐的我腰都腫了。”

見花赫愕然的表情,他更是直接撩起裏衣,嚷嚷,“不信你看這,這……”手指著幾處。花赫真的去檢查傷處時,池裕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壞笑一下,說,“下麵的更疼。”話音一落,就要把褲子撩開讓她看。

花赫猛地閉眼,腿上使勁,一腳就把他踹了下去,咬著牙喊道,“給我滾!”池裕一驚,本想架住她的腿,可武將之力,豈非一般。

美人橫飛出去,撞上了實木的書架,整個過程隻得悶哼了一聲。縱然自己卸了部分力道,也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