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惑有些緊張的把醫師揪過來,不顧他的大喊大叫。
"喂喂,你要幹什麼?我可是良民!你這樣是犯法的!"池惑皺了皺眉,聒噪的老頭,"快給她看病,看不好,你就死定了!"醫師看了看地上的人,她的麵色有些蒼白,似受了不可承受的什麼打擊。
醫師又看看池惑有些焦急的樣子,然後他歎了一口氣說,"這病要真想好的也有辦法,隻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呀!"池惑愣了愣,心病還需心藥醫,她…已經…她已經失憶啦,她還有什麼心病可醫?
難道,記憶一片空白的人還有什麼心病嗎?有的話也應該隻是,想不起來原來的記憶吧……
池惑一邊想著,然後一邊不客氣的對醫師說,"我不管她有什麼心病,但是你要先把人醫好,起碼醒過來才有醫治心病的可能性啊!""年輕人還真是不體諒老頭子啊!"醫師在一邊嘟囔著說道。
聽著醫師的碎碎念,池惑的眉心緊緊蹙起,真是聒噪啊!要不是還需要他真的好想把他扔出去啊……
醫師看了看池惑,然後說,"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啊,沒看到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怎麼抬她進去啊,不是要幫忙嗎?"老小子你死定了!
池惑強忍住心裏的不滿,狠狠的想到。
但說的好像也是啊,如果不把月涼沫沒抬進去,那怎麼開展醫治呢,而且,就老醫師這個老胳膊老腿兒的憔悴樣子,讓他把月涼沫抬進去,池惑能放心嗎?
算了算了,還是自己累一點吧!
池惑把月涼沫打橫抱起,快速的走進了裏麵,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羸弱的身子,仿佛一片羽毛沒有多少重量,讓池惑的心又狠狠的一揪,微微的痛感,蔓延而出……
以後,以後不會再這樣了,絕對不會再把你放開,讓你受這麼多的苦。
老醫師慢慢的掀開了簾子,微微佝僂的身軀顫顫巍巍的走著,池惑看到了,眉微微一挑,大步走過去,幾乎拖著他到了床前,然後,嫌棄的甩開手。
"你…"老醫師看著池惑嫌棄的樣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好想衝池惑喊道,老子不救了!愛誰救誰救!
可是職業道德讓他強行忍下去,一張老臉憋的通紅,連表情都有些猙獰。
"小女娃娃啊,瞧你這花容月貌的,怎麼就跟了他呀,真是的,這是所托非人呐!"老醫師有些惋惜地衝著月涼沫說。
雖然,一邊排擠著池惑但是手中的工作卻絲毫不停。
麻利地取出了銀針,找出穴位,紮針,纏針,收針,然後將排出的汙血一點點的擦去。
池惑也看到了老醫師的認真,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能強忍下去,打算以後再慢慢的回報他。
老醫師的臉上慢慢沁出汗水,想必重複不斷的紮針工作對他身體的負荷也是極大的。
池惑靜靜的看著,看著月涼沫的臉色慢慢紅潤起來,然後,他開始思考該怎麼樣才能知道並解開月涼沫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