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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月涼沫幽幽醒來,眼睛裏閃現出微微的錯愕。

"池惑…我睡了麼?到哪了?"有些不清楚狀況的女孩,呆萌的話語,讓池惑不禁笑了笑,"好點了麼?好點了,我們就走吧。"池惑臉上寵溺的笑容,明媚了時光,如果,如果沒有這麼多的血海深仇,沒有這麼多的離合悲歡,也沒有遇到過他…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

池惑的指腹拂過略略粗糙的臉,泛起微微的暖。

"我們走吧。"月涼沫環顧四周,自是知道了這裏是醫館,有些馥鬱的草藥的香氣,讓她感到熟悉,也感到了親切,似乎,她和這些草藥冥冥中有一絲聯係。

池惑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急忙拉起她向外走去,生怕又讓她想起什麼心病。

她現在可是受不得什麼刺激啊!她的心病也要徐徐圖之才好。

掌心的幹燥觸碰在腕上,有了些許,奇異的感覺,好像曾經有這麼一個人,狠狠的毫不顧忌的拉著她,卻又時時刻刻的在顧忌著她,寵膩著她,心間泛起的漣漪,讓她又有些不適,似乎什麼記憶開始破土而出。

"等一下,我好像有一點不舒服,可不可以等我一會兒。"月涼沫突然對池惑說道。

池惑回過頭看了一眼,臉色又有些蒼白的月涼沫,他被迫停住了腳步,然後,轉身,走向月涼沫。

"究竟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你有地方什麼不舒服嗎?"月涼沫聽到池惑的關心話語,勉強在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後對他說,"沒…沒什麼,隻是可能有些東西要想起來了吧,所以……"聽到月涼沫斷斷續續的話,和她臉上不斷滴落的汗水,池惑的心裏很是複雜,遲疑良久,他放柔了嗓音,對月涼沫說,"如果有些事想起來讓你如此難受,那就永遠遺忘了吧!別再想了,好不好。""不…不可以…我一定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我的這裏是空的,就像被人生生剜了一塊去一樣,想到遺忘了那些,痛的幾乎不能呼吸。"月涼沫的手拂過自己左邊的胸,眼中是慢慢的脆弱,她痛苦的說道。

"好吧,那就不忘了,但,總要慢慢來吧。不急的,越急越難以想起來,不是麼?"池惑輕輕的說,"走吧,我帶你回家,回去就好了,我們好好休息休息,慢慢的想,好不好?""嗯。"月涼沫低低的應了一聲,沒在多說話,隻是低垂的頭,可以看出她的興致很低,就好像被拋棄的小貓一樣,楚楚可憐。

池惑忍不住揉亂了她的頭發,"別想了,一切都會好的,我保證。"月涼沫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隻是這笑容並不比哭好看多少…

池惑握住她的手,無聲的給她支持,就像小時候一樣。

一路並沒有再說話,他們就這麼慢慢的走著,沿途的景色雖然美好,但是,卻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各自思考著不同的事,卻又緊密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