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如同點燃導火索的一簇小火焰。
在狹小空曠的浴室裏,緊緊相貼的兩具身軀已不滿足簡單的唇齒交融,舌尖勾纏的同時渴望更多的給予與索求,喘息漸漸加重,熱度急劇上升,點燃的欲/火快將這個小空間炸開。
韓伊不抗拒來自這個男人的熱情,不知何時已轉身麵對他,在他扯掉她身上的衣物時,她的手也探向了他的褲腰,主動剝落他身上的那條休閑短褲。
一如她所料,騷包的左家二少真空上陣,就等著她忙完來享受這場特殊領域的搏擊賽。說是比賽未必不貼切,因為在彼此占有的時候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費盡心機想在過程中展示自己的能力,竭盡全力取悅對方也讓自己得到滿足。
這是一場淋漓盡致地歡愛,一如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交纏,貪婪而迅猛。
“韓伊,你這沒良心的女人!”
左銳軒大口喘息的間隙,從齒間擠出一句憤恨的話,重複他先前的調侃,望著視線中這張被欲望修飾過更為攝人心魂的臉,感覺不滿足在她掌間挺動,單手撩起她的一隻腿掛在臂上,抽出逗弄她的粗長手指,腰部往前一送,作勢就要直接衝鋒陷陣。
其實他是沒資格責怪她沒有良心,因為他何曾對她用過心?可從最初的開始她就已決定了他們的關係走向,他曾樂得配合也安心享受,那時的他哪會想到如今的惆悵?
“戴套!”
韓伊果斷地鬆開掌心的灼熱膨脹之物,依在他胸前吐氣如蘭,在體力上她自然不能與他相比,每次總是她先腿軟站不住腳。
左銳軒隻哼了哼,將人往牆上一頂乖乖地在洗臉台旁的置物架上取了個藍色方形小袋,隨意打量之後臉色便是一陣陰沉,原本想讓她幫忙的情趣頓時消散,快速撕開之後自己動手,沒有多說一句話便攻城掠地般地廝殺戰鬥。
他的動作太猛,速度太快,進去後沒有做過停頓,完全不給她適應的時間,像是帶了負麵情緒發了狠地撞擊。
“吃錯藥了?你慢點……套子會壞。”
韓伊緊緊扣住男人堅硬的雙臂保持平衡,這種速度和力度的攻擊令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避,但身後就是浴室的牆壁,她隻能抬高纏在他腰間的腿迎接他的進入。
今晚的他有些過於急切與浮躁。
“我想把你弄壞!”
左銳軒邪肆地笑著,鎖住她迷離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吐出心聲。話雖如此,他的動作卻緩了下來,漸漸減速到貼著她研磨,“你未婚夫來過了?他也是在浴室裏做的?是不是也像我這樣把你壓在牆上?我們兩個誰更能滿足你?嗯?是我吧,這套子我戴著太緊,他那兄弟長得這麼不給力?這倆月是不是把你餓壞了?”
剛才他確實發了瘋,在發現置物架上的安全套不是他慣用的品牌時。他沒有買過,她不會去買,那隻能說明這是另一個男人帶來的。
所以,那一刻他有種戴綠帽子的憤怒,心裏明明是一陣熊熊燃燒的火焰,卻又似冰涼如冬水。這種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因為從最初的開始他就知道她有個未婚夫,而她也從不準他在她的床上肆意妄為,在身體深刻接觸之前必須做好防護措施。
想到那個行為的原由,左銳軒心裏又是一陣自嘲,他正占有著的女人曾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必須戴套不是為了杜絕受孕,而是防止他把不幹淨的東西帶給她。
雖然這麼嫌棄,她卻不屑要他潔身自好。
“你這是吃醋?你今晚喝多了。要做就快點,已經很晚了,我明天一早要去新人培訓部。”
韓伊有些難耐地扭動身軀,不喜歡這種能把人逼瘋的溫柔研磨。這個男人的毒舌已挑不起她的情緒波動,這麼多年也早已習慣了。
雖然他們之間的次數並不頻繁,卻是次次印象深刻。
“我今晚要留下,餓了倆月一次喂不飽我。”
左銳軒將身體稍稍後退,因為貪戀那種緊致的包容,沒有真正撤出隻留了部分保持原地不動,睨著雙眼半威脅半請求的態度。見她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最終無奈又略帶煩躁地歎了口氣,這才猛然刺了進去一陣疾速攻擊,一邊還發著狠地說道:“就他那樣兒的尺寸倒是挺好,跟沒碰過你似的,緊得快要了我的命……伊伊,你真要嫁他嗎?你不擔心他滿足不了你嗎?”
韓伊沉浸在這波愉悅中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應付他尖酸刻薄的話,隻放縱似地讓嬌吟脫口而出,一陣一陣地跟著他的速度呻吟,用最直接最自然的方式讓他閉上嘴投入到這場歡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