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虎卻是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叫了娘也是要叫爹的啊,長民。”
長民看了看他,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映淮卻在一麵笑著看著,我送她離開時,她對我道:“原來是很多放心不下你,如今看了,還算完美,隻是你的身體記得自己小心,我不準你有事。”
我點點都,對映淮,到底是不舍得。
晚上收拾到很晚,我和伯虎才離開,伯虎作為大哥,我知曉他是有許多的放心不下,隻是此時和唐申的情況,許多事隻得作罷。
伯虎與我商量片刻後,決定還是將長民送到姨娘那裏。不料才到浣蓮閣的街口,就看到姨娘手裏拿著東西在四處張望。
見了我,急忙喊道:“死丫頭,現在才來。”
我笑笑道:“姨娘,長民還是要托付你幾日。”
長民此時已將在伯虎的懷裏睡著了,姨娘慢慢的把長民接了過來,口中喃喃道:“放在你們那裏我還不放心呢。”
姨娘十足的疼愛長民,燈光昏弱中姨娘遞給我一個紙包的東西,摸上去已然猜到那是一些藥,我知曉姨娘定然是又去尋醫問藥了。
我沒說什麼,擔心的看了看伯虎。
“我幫你拿吧。”路上我或許是因為心虛,努力的和伯虎開著玩笑,卻料不得伯虎對我這樣道。
“你都知道?”我問道。
伯虎接過藥來,我卻不知道為何,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隻覺得最後一刻是倒在了伯虎的懷裏。
我醒來時候,先是看了看房間周圍身邊沒有一個人,忽然想起今日事伯虎妹妹出閣的日子。
自己慢慢的起身想要去倒點水,卻聽到窗戶外麵有人喊道:“九娘?你醒了嗎?”
我聽得出是祝希哲的聲音,看了看自己,簡單的穿好衣服對他道:“你進來。”
“我可不敢,伯虎弄死我。”祝希哲道。
“愛進不進。”我道。
不多時,祝希哲笑著跑了進來,同時給我遞了一碗水。
“伯虎呢?”我明知故問。
“你家的傻伯虎去參加她妹妹的婚禮了。你不知道,我原本是想去唐府蹭杯酒喝,誰曾料想左右等他不來,我隻是覺得不對,親自過來看的時候才知道伯虎正守著你呢。”祝希哲道。
我一麵自責,一麵卻又感覺到欣慰。
我斜靠在床上,祝希哲卻把凳子搬得離我遠遠的,我卻暗暗覺得好笑。
“師父,你與師母怎樣了?”我問道。
“前幾日她衝我笑了笑。還說話了呢,對了,她要見見你呢。”祝希哲滿臉的喜悅之色、“我與師母僅僅一麵之緣,怎的想起來找我了?”我問道。
“我也不太知曉,等你身子好些去看看吧,乖徒兒,滿足你師母這個願望好嗎?”祝希哲轉成了懇求的語氣。
我笑道:“好好好,依了你就是。”
說罷,祝希哲卻忽然間轉到了不同與往日的嚴肅問我道:“伯虎可是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他指的是我的病,我心知肚明。
“到底讓人心疼,若是有什麼困難,師父能幫的忙一定會幫,你隻管開口就是,許多事,想開點也許就過去了,一起隨緣就是了。”
我點了點頭道:“我隻是覺得伯虎放不下,若不是這幾日在忙妹妹的事,想不出伯虎怎麼痛苦呢。”
祝希哲道:“伯虎那裏,交給我就是了,我來勸慰他一些時候,你隻管放心。”
“九娘,我回來了。”我正盯著窗外馬上就要消失的落日發呆,伯虎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九娘,看,我給你帶了些飯菜,想來是餓了吧。”伯虎看著我,高興道。
“伯虎,我替你照看你妻兒可是一天沒吃東西了,也不犒勞犒勞我?”
“我當真就料到了,九娘有你照顧,定然是要餓肚子的。”伯虎一麵說著,一麵從口袋裏掏出來了兩壺酒。
吃飯時,從祝希哲口中得知,祝希哲要帶伯虎去賣畫,文征明寫信過來說這幾日就反回蘇州城。
文征明似乎好久沒有出現過了,想起他。變回想起我和伯虎初相識的日子。
“你今日為何不要我勸映淮?”我問伯虎道。
伯虎卻玩笑道:“今日?我記錯了竟是昨日。”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背。
“我隻是覺得,都穆已經想清楚了,何不給他一個機會呢?我們裏麵,太少的一生一世了。”
我感慨,映淮,願你與都穆,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