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分一統無晉事 兩小無猜話童蒙(2 / 3)

公冶友繼續說道:“劉備死後,劉禪做了皇帝。後來魏國司馬懿發動政變,誅殺曹爽,罷免夏侯玄,夏侯霸逃往蜀國,緊接著王淩造反。蜀國大司馬蔣琬認為這是難得時機,奏表武靖帝劉禪,以大將軍薑維為帥,統帥七軍,王平、廖化為先鋒,出褒斜穀攻打陳倉,兵鋒直指長安。荊州以法正為帥,左車騎將軍張翼為先鋒,諸葛瞻為中軍,兵出湖陽,兵鋒直指宛城、洛陽。孫權拜諸葛恪為都督,與蜀國相呼應,猛攻合肥。

魏國又逢司馬懿病重,司馬師倉促掌權。魏國高陽鄉候毌丘儉、前將軍文欽、征東大將軍諸葛誕相繼造反,再加上之前的王淩造反,史稱“淮南”三叛。魏國內外交困,雖然有鄧艾、羊祜等將領苦苦支撐,但無力回天,最終被吳蜀所滅。

吳蜀滅魏時,孫權駕崩,孫亮踐祚。後來劉禪約孫亮在許昌赴會,蜀漢想和孫吳約定,以虎牢關為界,虎牢以西歸蜀漢,以東歸孫吳。孫亮想要以函穀關為界,函穀以西歸蜀漢,以東歸孫吳。結果孫亮赴宴時,中了諸葛瞻的關門捉賊之計,被諸葛瞻斬殺在毓秀台。孫亮死後,果然不出諸葛瞻所料,孫權各位兒子相爭稱帝。先是前太子孫和在長沙稱帝,然後孫霸、孫休相繼稱帝。蜀國采用隔岸觀火的策略,表麵宣稱承認孫休為吳主,暗中卻積聚力量。等吳國平定內亂,漢國已經控製了江北大部分地方,就連原本屬於吳國的廬州、江夏等地也占了。

然後武靖帝劉禪拜諸葛瞻為大將軍,諸葛誕為征東將軍,出兵伐吳。連年征戰,吳國國力空虛,孫休知道不敵,所以向漢國遞交了降表。孫休投降後,劉禪善待孫休,封孫休為陳留王,封孫策的兒子孫紹為襄陽王,最終二人都是善終。”

聽完以後楊悅滿心疑惑:“這個世界的曆史為什麼會發生改變?”

楊悅聽公冶友說道:“由於這一朝,也叫漢朝,為了和前麵的西漢、東漢相互區別,所以史稱後漢。本朝太祖皇帝一統江山時,用過明朝的旗號,所以定本朝為明漢,但百姓還是習慣稱本朝為大漢。因為後漢統一江山時,墨家出力很多,先是第二十二代巨子黃承彥,將女兒黃月英嫁給諸葛亮為妻,幫助諸葛亮做出了木牛流馬、諸葛連弩、踏風巨雷。後來墨派更是直接派人參戰,為了讓後漢攻下許昌城,三百墨家死士不惜性命潛入許昌,強行打開城門,三百人無一生還。劉禪一統江山後將墨家經典列為官學所教內容,和儒家並舉,成為當世兩大顯學。”

“什麼?”楊悅一驚,說道:“怎麼會是儒墨並舉,難道沒有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嗎?”

公冶一臉困惑,“這董仲舒是什麼人?竟然有這等見識、魄力,難得,難得啊。能‘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世間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爭鬥了吧。你說得董仲舒是本朝士子嗎?敢說出這等驚人之語,真非常人也,老朽真想見見這樣的人物。”

楊悅頭都大了,心想:“你還想和董仲舒交朋友?他要是跳出了,那也是2000多年的僵屍了。這個世界為什麼沒有董仲舒呢?”

楊悅想起了以前和程墨的一次談話。那天他們在一個咖啡廳坐著聊天,電視上正在播放著新聞。保加利亞反對黨領導人AhmedDogan遭到暗殺,襲擊者衝上講台,用槍指著Dogan,結果子彈卻發生了卡殼。然後暗殺者被保鏢按住,Dogan也大難不死。

程墨說,說不定Dogan在另一個世界已經死了。

“為什麼?”楊悅問道。

程墨解釋道:“子彈在飛入彈道的瞬間,由於一些組成子彈粒子的不確定性,如動量、坐標、角動量、能量等,使得子彈的一部分與彈道發生了摩擦,阻止了子彈的正常飛行,當然單個粒子做不到這些,但如果發生了小概率事件,子彈外壁的大量粒子都與彈道或者彈道發生了摩擦,是不是就可以解釋子彈卡殼了?”

楊悅輕蔑一笑,“這不過是你的胡思亂想罷了,子彈卡殼的原因很多上,槍膛抽力過猛,使用了劣質子彈,都會發生卡殼。”

程墨說道:“這隻是宏觀層麵的解釋,這樣做隻是提高了子彈卡殼的概率而已。如果抽力過猛,使用劣質子彈就會發生卡殼,那為什麼這樣做了之後,大多數時候還是沒有發生卡殼?那又為什麼當對槍支、子彈進行保養之後,並且采用正確的射擊方式有時反而還會發生卡殼?”

楊悅一呆,竟然沒有想到要怎麼進行反駁。

程墨對著楊悅眨眨眼,像是天真的孩子,“我相信平行宇宙的存在,並且在微觀層麵,宇宙之間會互相幹擾,正因為如此,才會使粒子呈現波粒二象性,才會發生單光子落點的不確定。你說,在另一個世界,射向Dogan的子彈沒有發生卡殼,那個世界的曆史會不會發生改變?”

楊悅默念道:“難道董仲舒也因為‘意外’,在這個世界早早得就死掉了嗎?但是在原來那個世界卻活了七十多年。”

楊悅的思路突然被林鋒藏打斷,聽林鋒藏說道:“想要‘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根本就做不到,先不說有多少士子信奉墨家經典,就是江湖中的遊俠,術士,武林各派也要跳出來反對。要是沒有這些人的支持,誰也坐不穩皇位。就算在咱們易劍山莊,也要窩裏鬥不可。”

公冶友笑道:“這話確實不假,如果獨尊儒術,千機子那老匹夫還不得上房揭瓦,挖地抉源?但是那董仲舒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是個人才。如果真有‘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一天,像天啟之亂那種慘事也不會發生了吧。”

幾個人正在車裏談話,卻聽見趕車的夕部高聲喊道:“什麼人?為什麼擋路?快讓開。”

“攔路,自然要打劫嘍,不然還能幹嗎?”一陣清脆好聽的女子聲音,從車外傳來。

夕部說道:“你知道裏麵車裏麵是什麼人嗎?”

那女子說道:“裏麵還能有誰,不就是國舅爺林鋒藏嗎?”

聽到這裏林鋒藏坐不住了,林鋒藏跳下馬車,公冶友、楊悅、林筱玉也跟了出去。馬車前站著一位蒙麵女子,她雖然用青紗遮了麵容,但身量苗條,一舉一動娉婷嫋娜,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林鋒藏說道:“姑娘是什麼人?怎麼會認得在下?”

“嗬嗬,我當然認得你,我不僅認得你,你和韓師妹的事我都知道。”

楊悅自見到林鋒藏以來,林鋒藏一直都是謙恭親切,卻不見喜怒。但聽了這話,林鋒藏竟然變了臉色,先是轉紅,再是轉白,繼而連聲音都顫抖了,聽他問道:“姑娘……你……你是寒秋宮的人?”

那女子不答,隻是微微一笑。公冶友眉頭一皺,這女子問而不答,明顯在故作神秘。

林鋒藏問道:“姑娘找我,所為何事?”

那女子說道:“攔路自然就是為了打劫嘍。”

“打劫?劫什麼?”

“自然是劫你這位國舅爺了。”

說完,那女子從袖中抽出一封信,看她手拿著信封輕輕在空中撥動,像是撥水一樣,一推一回一送,信封向林鋒藏飛射而去,雖然隻是一紙信封,但是去勢極快,竟然有了破風之聲,轉瞬之間就到了林鋒藏的麵門。

公冶友叫道:“小心”。手掌青筋暴起,一把抓住信封。

那名女子冷“哼”一聲,“林家的武功果然沒什麼了不起,連接封信也要假於人手。”

“青荑還好嗎?”林鋒藏沒有理會那名女子的譏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