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韓欣茹忙活了一早上,又給地下室的司馬善送去一杯拿鐵,終於閑了下來。
張雲龍在六樓養傷,司馬善就喜歡待在地下室,看那些輪班來“推磨”的三十個小夥子訓練,似乎他自己都跟著年輕起來了。
“籲……”
韓欣茹長長伸了一個懶腰,望著窗外的絢麗陽光,感覺舒適異常。現在這個家,就是她的全部世界,幸福的每一次呼吸都是甜的。
“叮咚”
突然,悅耳的門鈴聲響起了起來。
韓欣茹放下手裏正在繡的旗袍,開門一看,竟然愣住了。
門外垂手站著一個男子,體型和張雲龍有幾分相似,隻是身高稍微矮了一兩公分,從頭到腳也穿著和張雲龍一模一樣的獵裝。
“美女,請問司馬善叔叔是住這裏吧?”
中年男子臉上故意堆起一絲邪笑,靠著門框問道。
“噗嗤、嗬嗬嗬……”
不知為何,韓欣茹竟啞然失笑,而且還停不下來了。
“這……”
門外的男子很是不好意思,尷尬等著韓欣茹笑完,問道:“美女,你覺得我……很好笑?”
“嗬嗬嗬,不是不是,對不起哈。”
韓欣茹好不容易止住笑聲,說道:“我感覺你在故意學我們家雲龍的痞子氣,而且看起來又不像,所以我才會笑。”
“啊?一點不都像嗎?”
中年男子臉上的挫敗感非常明顯,很客氣的問道:“你覺得到底哪裏不像?”
“當然,的確一點兒都不像。”
韓欣茹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家雲龍的痞子氣是天生的,很……可愛,你這痞子氣是硬裝出來的,很別扭,嗬嗬嗬……”
還沒說完,她又笑了起來。
“哦……,好吧。”
中年男子臉上汗都快下來了,趕緊岔開話題說道:“我要見司馬善叔叔,我是他的……侄子。”
“奧,那你稍等。”
韓欣茹回到客廳通過監視器和司馬善交流了一下,又回到門廳對中年男子說道:“請隨我來,司馬叔在地下室等你。”
“哈哈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剛剛從電梯走出來,司馬善不知為何突然大笑,繼而狂笑,最後竟然驅動輪椅轉著圈兒的笑,眼淚鼻涕都笑出來了。
“咕嘟……”
中年男子被笑的渾身發毛,尷尬異常的咽起了口水,“司馬叔,十來年沒見了都,一見麵就笑我,有那麼好笑嗎?”
司馬善就跟個孩子一樣,轉圈兒笑了半天才停下來,接過韓欣茹遞給他的濕巾紙,胡亂擦著臉上的眼淚鼻涕,“不是不是,禿鶩,你這身打扮,這個表情,哈哈哈……,簡直笑死我了。”
韓欣茹聽完一驚,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竟然是張雲龍說過的那個禿鶩!
不是說又髒又臭,和一團牛糞一樣嗎?
怎麼會是一個有點呆頭呆腦的英武男子呢?
“司馬叔,你就別笑了好不好?”
中年男子又學著張雲龍那樣咧了咧嘴巴,“流裏流氣”說道:“從今天開始,那個呆頭呆腦的禿鶩已經死了,你的孩子--那個頂天立地、悍勇無敵的武癡又回來了,歐耶!”
“我噗……哈哈哈……噗通”
“嗬嗬嗬……”
然而,武癡那句“歐耶”剛一出口,不光司馬善笑的從輪椅上跌倒在地,就連韓欣茹都扶著牆壁直不起腰來了。
“真的有這麼好笑?他的那種流氓痞子氣,就真的這麼難學?”
武癡直接鬱悶至極,滿腦袋的大汗淋漓,趕緊屈膝彎腰,把自己藏在袖子裏的斷臂遞給司馬善,讓他扶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