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雲龍刺出的絢麗“月華”,禿鶩渾身一震,竟然第一次不知如何應對。
那是一輪月華,而不是半輪月弧,雖然還不夠圓滿,卻足夠圓融。
他腦海中陡然生出四個字:無懈可擊。
是的,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習慣性把自己的應對方法理了一遍,黯然歎息。
沒有哪種方法能夠保證,自己硬接這一招時不會帶來風險。
那麼,他唯一的選擇隻有兩個字:後退。
這是他麵對張雲龍的攻擊,第一次因為無法破解而後退。
“嗖”
禿鶩足尖用力向後疾掠,腕上的鋼鐵利爪虛晃一下,也舞出一團青芒,
“當、當、當……”
金鐵交鳴的脆響連成一片,張雲龍宛如一條出水蛟龍悍然向前,勢若奔雷,疾如閃電。
小兔子和綠裙少女看的都驚呆了。
劍尖兒舞出的月華璀璨奪目,在他們眼中形成視覺凝滯,形同了一道圓筒狀的“光影隧道”,又象一條飛舞的銀色巨龍!而禿鶩疾退中,鋼鐵利爪帶起的青芒也連在一起,宛如一條遊動的青蛇。
刹那之間,“銀色巨龍”把“青蛇”吞噬無蹤。
“當當當、嘟嘟嘟”
禿鶩腕上鋼鐵利爪被陡然打“斷”,五根“指頭”離腕而飛,深深釘入大理石牆麵,入石三分!
“唰、啪嗒”
他光禿禿的斷腕上再被削掉一片皮肉,帶著鮮血黏在牆上。
“嘭、噗通”
張雲龍一記鞭腿把禿鶩踢出十幾米遠,狠狠摔在地上。
“告訴你,我才不管你什麼狗屁境界不境界,有尼瑪的屁用?你特麼如果有點兒血性、長點兒腦子,小瞎子就不會讓狗.日的汪司聰虐死!你就是特麼一個大傻.比,老子今天就要踢死你!”
張雲龍兩眼發紅,宛若滴血,就跟瘋了一般,把禿鶩踢的滿地翻滾。
原來,他心中有恨!
恨的不是汪司聰的邪惡,而是禿鶩的愚蠢。
“龍哥,不要打了,求你不要打了……”
綠裙少女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張雲龍的虎腰,放聲大哭,“都怪我,都是我的錯,不然我哥也不會被汪司聰威脅的,嗚嗚嗚……”
“哼!”
張雲龍冷哼一聲,用力掙紮半天,才甩開綠裙少女的胳膊,轉身踉蹌離去。
連番暴怒拚殺,身上的舊傷又在隱隱作痛,他必須趕緊離開。
“老爸,等等我啊。”
小兔子從綠裙少女懷裏跳下來,蹦蹦噠噠跟著追去。
“哥,你沒事吧?”
綠裙少女蹲下身體,看著禿鶩斷腕上的血跡,很是擔心。
“哈哈,武妹,哥沒事兒。”
禿鶩偷偷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流出一個黑不溜秋的笑容,看著心不在焉、不停轉頭的妹妹,催促說道:“快追吧?還看著我幹嘛?一個大姑娘家,死死抱著那個流氓痞子舍不得放手,你以為哥是瞎子啊?”
“我……,哥你亂說,我才沒有呢。”
綠裙少女清麗的臉色頓時一片緋紅。
“好了,你就別撒謊了,哥哥雖然笨,但還是看得出來的。”
禿鶩用斷腕擦了一下武妹臉上的淚水,結果發現反而越擦越髒,禁不住赧然搖頭,想起張雲龍那句話,自己果然幹什麼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現在我知道了,那個流氓痞子本來就是哥的兄弟,以後他會好好保護你的,比哥哥在你身邊強得多,而且,哥有自己的事情。”
禿鶩麵色微紅,好在臉上滿是油膩汙漬,根本看不出來,繼續說道:“哥喜歡上了一個女子,要去找她……”
“啊?!真噠?能讓你動心的女子,可不簡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