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是什麼落地了。
咚!
一聲重響,是什麼倒地了。
啊——啊—— 烏鴉飛走了—— 03 宮裏。
“老邵,明天就是重陽了。”淮錦站在小院裏,自從抹鳶走了之後,這裏幾乎沒有了監視。
加之明天秋圍,宮裏人都去忙活了,老邵才能大搖大擺地進來。
“是。”身旁一個青衣人道,走到石桌旁坐下,“來,喝兩杯?”
淮錦搖頭。
那人哈哈大笑,“怎麼,又不是白蛇,還真怕雄黃酒啊。”
淮錦一皺眉,“瞎說什麼。”
自從那天淮錦回來,問了老邵幾個問題以後,老邵這幾天,每天都一臉了然的表情看著淮錦,看得淮錦心裏毛毛的。
“就你那天問我那兩個問題,我就知道你倆怎麼了。”那人自斟自飲一杯,“你就是喜歡她,你別不承認。”
淮錦皺眉道,“明天就幹正事了,你別淨說些有的沒的。”
“你看,你幾時對人那麼好過。”那人不理他,自言自語道,“又是求醫,又是治病。要令牌給令牌,要計劃告計劃。每天給她端茶倒水照顧著,還惦記著保護他妹妹。雖然最後還是沒看住穆衣衣吧,你這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我問你,你在她身上搭進去多少?”
淮錦不理他。
“那你在她身上,又得到了多少?”
淮錦依舊不理他。
“沒有。”那人一攤手,替淮錦回答了這個問題。
“為了救她,你冒險出了多少次宮。八月十五為了保她性命,你白白挨了五刀。可這個女人對你,沒有半點幫助。李淮錦,你圖什麼?”
“不怪人家姑娘不領情,我都想問你,你圖什麼?”那人說,“你越對人家好,人家越是心裏沒底。那天人家說什麼來著?誠惶誠恐。”
淮錦越是不說話,那人便越是說的開心:“哈哈。誠惶誠恐,你看看你把人家嚇得。”
“不是我說。你要是喜歡個小姑娘,現在早就到手了。你非喜歡個這種女人,剛剛讓人傷透了,現在誰也不相信。”
“你說,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喜歡少婦呢?這品味也挺獨特。”
那人說個沒完。
淮錦轉身給了他一記眼刀。
那人說的更帶勁了,“而且據我所知,你送她的那個簪子,可是王妃留給兒媳婦的。”
淮錦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廢話。”
“我是想告訴你,那姑娘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老邵大笑一聲,“你要是不看緊點,可就飛了。”
“人家姑娘說了,人可不是許仙。你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老邵又自飲一杯,自言自語道,“不是我說,你倆這比方打的怎麼這麼奇怪呢。她是許仙,你是白蛇,哈哈哈哈——”
“你……”
淮錦不想理他的瘋言瘋語,轉身背手,卻忽然看到一隻信鴿飛了回來。伸手讓它停在上麵,取下信封。
——溫崢回溫府。
“他現在回溫府做什麼?”淮錦喃喃道。
老邵在後麵說著風涼話,“人家夫妻,當然做夫妻該做的事啊。”
淮錦回身一扇袖子,酒壺落地,應聲而碎。
“喂,我喝什麼呀!”身後老邵呼喊道。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