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大亮,也許是太累,還是迷迷糊糊的玉蘭聽到了開門聲,從門麵塞出來幾個飯盒,玉蘭起床,拿起飯盒打開,如流水一樣的稀飯上漂著一塊發黃的饅頭,見到這,玉蘭沒什麼味口,將飯盒放在一邊,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衫。紅兒也沒有吃,緊挨著玉蘭坐著。
“玉蘭,玉蘭。”是二叔的聲音,接著就聽到方洪成在大聲說話:“老大,這邊沒有。”
“老大,我這邊也沒有看到。”李林的聲音也從外麵傳來。
“不會沒有關在這裏麵吧?”方洪成道。
“不可能,那登記本裏明明就有玉蘭的名字,肯定是關在這裏麵,再找。”這是二叔的聲音。
“二叔,二叔,我在這裏。”聽到了二叔的聲音,玉蘭急忙跳了起來,對著門邊的窗子,高聲喊道。
“在這邊,玉蘭在這邊。”二叔的聲音越來越高,伴隨高聲而來是,是那粗重的腳步聲。
“玉蘭,玉蘭,是你嗎?”二叔的詢問聲剛過,就看到窗子外麵,二叔的頭從玻璃外現來。
“是我,二叔,我在裏麵。”玉蘭急切的到。
“我侄女在這裏,你們來把門打開。”二叔是乎是在對這裏的管理員說話。
一會後,門打開,開門的是那位是昨天帶玉蘭進來的五十多歲的女治安管理員。
“你沒事吧?”玉蘭出門後,二叔一把拉過她,左看看,右看看,關切的問。
“沒什麼,就是有點害怕。”玉蘭答到。
“沒事的,我們給了保證金,可以回家了。”二叔忙答道。
玉蘭點了點頭,此時方洪成和李林也跑了過來。在他們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
玉蘭像他們點了點頭。
“走吧,車就在外麵。”二叔拉著玉蘭,招呼李林和方洪成快走。
也許是看見玉蘭情緒低落,李林和方洪成破天荒的停止了嘴戰。
還是那一輛藍色小卡,上車後,二叔發動車,開出了離開了治安大隊。
二叔告訴玉蘭,昨晚王梅回廠的時候,看見玉蘭不在,還有跟玉蘭關係不錯的小丫頭居然也不在,肯定是出啥事了,結合到外麵查暫住證的情況,王梅已經有了判斷,並連夜請假,趕車去告訴了二叔他們。
廠裏規定,星期天晚上是必須回廠,不能請假外出,為此,王梅還認了五十元的罰金。
王梅的判斷是正確的,但這個消息讓二叔他們四人寢食難安,一夜都沒有睡,第二天天一亮就出發來到他們廠附近,經打聽,這個片區是某某村在管轄,人應該就關了村裏的治安大隊。
到了自治大隊後,二叔他們在登記本上發現了玉蘭的名字,長長地鬆了口氣。
接著便是二叔跟治安隊的人因玉蘭的擔保費討價還價,自治大隊的人要兩千元,而二叔隻交五十。那時對於這項費用沒有明文規定,全是治安隊的自己說了算,也許是治安隊的人看著二叔是開作車來的,所以要得有點離譜。
二叔在深圳也是老油條了,這種當肯定是不會上,看著對方離譜,二叔也還了個相當離譜的價。
於是二者之間展開了拉鋸戰。
一開始治安隊非常強勢,兩千一分不少,否則就不放人。
二叔見勢頭不隊,也開始強硬起來:“不放人就關在你們時麵吧,我每月來看一次就行了。”
撂完狠話,領著李林二人就要出門。
李林二人也是看慣事故的,配合得相當默契,比兔子還快得快。
後來治安隊的妥協了。
一千元。
二叔不肯。
五百元。
二叔還是不肯。
三百元,其中一百元是兩天的管理費。
二叔肯了,成交。
於是就出現了二叔開始在大院裏找玉蘭的一幕。
也許是帶二叔找玉蘭的那位治安員覺得沒錢賺,辦事很不認真了,玉蘭被關的大概位置,她心裏明明有點譜,就是不說,任由二叔三人瞎轉滿院吼。
聽二叔講完尋她的經過後,玉蘭也講簡單講了一下自己被抓的經曆。玉蘭想起了自己是跟小草一起被抓的,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小草,小草,玉蘭反複重複這個名字,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從車裏跳了起來,對,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