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廿四、四少合鬥至忠侯 伯仲相逢戰方休(3 / 3)

霽飛先是聽二峽說出合體之技,再看二人如此動作,羞得是滿臉通紅,嗔道:“哎呀我的爺爺啊!郝二峽,枉你位及侯爵,竟要當眾行如此粗鄙之事!”

二峽不以為意,說道:“夫妻恩愛,何言粗鄙?”

“你……”霽飛掩麵跑到天紅身後,生怕瞧見自己腦海中浮現出的事情。

甘藍對霽飛的強烈反應嗤之以鼻:“哼,瞧你們這些鄉巴佬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說著,竟一把背起二峽,“連我們這雙劍合璧的招式都不認得!”

霽飛聞言,偷偷露出頭來,看著二峽夫婦道:“鬼知道你們這合體之技是要雙劍合璧啊!”

天紅拍拍霽飛的肩膀,說道:“真不懂你們這行醫之人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霽飛被說得更不好意思,反駁道:“姐姐若未曾想到,又怎會知我想到什麼?”

這一句話說的天紅無言以對。

順子一臉懵懂:“你們在說啥?”

天中搖搖頭,小聲感慨道:“郭兄啊郭兄,虧你還年長我們這許多啊,真真是白活了。”

甘藍聽著幾人談論的內容,似乎並未將自己放在眼裏,在心裏默默罵了句:媽的,智障!

而後大呼:“爾等莫要猖狂!殊不知見過此招的人俱已命喪黃泉了嗎?”

天紅聞言,反問:“是嗎?難道是被你們這招式醜死的?”

“呔!”二峽暴喝一聲,“大膽的狂徒!竟敢如此藐視本侯爺,看劍!”

聽這一喝,隻見甘藍背著二峽大步流星地衝將過來。二人雙劍舞得是詭異無比,如同雨點一般向眾人襲來。

天中、天紅和霽飛輕功都不錯,見勢不妙都向後避開。唯獨順子腳下遲緩,被這招式黏住,不得脫身,隻得在雙劍之下應付躲閃。

天中旁觀者清,見此招式雖看似滑稽,可實際上雙劍恰成此消彼長之勢,又劍劍取人要害,令人避之不及,實屬毒辣。

順子當局者迷,眼看著兩把寶劍越來越快,身上的動作可就有些遲滯了,原本破舊的衣服上,不知不覺已經被劃出許多切口,臂膀之上也開始現出幾條殷紅的傷痕來了。再如此下去,不出十個回合,順子定遭不測。

天中眼看順子快要招架不住,對天紅說了句:“姐,快射我的那個木閘!”

天紅也是二話不說,看也不看,抬弩就射,而這弩箭將要所到之處,竟正好是這木閘的正中。

可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箭矢將中未中之時,忽有一劍掃過,正打在箭頭之上,將這原本必中的箭矢打飛出去。

天紅見一箭不中,大吃一驚,當下又發兩箭,依然如此,急道:“不行,他們這雙劍合璧,像個金鍾一般將周身護住,簡直水潑不進啊!”

話剛說完,就見順子不慎倒地,麵對著迎麵而來的利劍,大叫一聲:“嗚呀呀!各位,我郭順子要先一步去見天和啦!”

正在這緊要關頭,忽聽得有人高叫一聲:“郭兄弟慢走一步!吾來也!”

說著話,一道黑影閃過,剛才還在劍下掙紮的順子,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二峽心下一驚,下意識問了聲:“誒?人呢!”

再仔細一看,順子已經遠在花園一個角落處,趴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副即將英勇就義的樣子。而在順子身後,幾支裝點庭院的翠竹遮出陰影之中,一個人影隱隱綽綽地晃動身形。

二峽猜測順子即是此人所救,能從雙劍合璧的招式下救人,必是身手不凡,心裏不免有些打鼓,不敢貿然上前。

順子等死等了一會,發覺沒什麼動靜,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小命尚存,聽二峽衝著這邊說話,回頭一看,氣得直接蹦了起來:“是你!”

順子離得近看得清,林中所站之人一身乞丐打扮,醉眼惺忪,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晃晃悠悠,卻不正是之前戲耍順子的那個酒鬼又是何人!

那酒鬼倒不客氣,拍拍順子的肩膀,說:“哎,郭兄弟莫要氣惱,吾方才隻是出去打了個酒,並不是故意害你。你看吾不是回來幫你解圍了嗎?”

順子聽了反而更氣了:“解圍?要不是你把我捆了,把人喊來,我早就腳底抹油了我!還用在這裏與人搏命?”

“哎!吾回頭再與你解釋,這裏還有個熟人要打招呼。”酒鬼一把將順子撥到身後,走出竹影,說了聲:“二峽兄弟,你我二人峽穀縣一別,真是好久不見啊!”

借著月光一看,二峽嚇得直接從甘藍背上掉了下來,坐在地上害怕得直往後蹭,腳上的蛛絲險些把甘藍拽倒。

“幹嘛呢?”甘藍看著二峽數落道,“除了我還有人能把你嚇成這樣?”

二峽看著甘藍,指著那酒鬼,聲音顫抖地說:“我……我……我大哥!”

“大哥?”花園裏一幹人等全都大吃一驚。

甘藍看了看那酒鬼,又確認:“這麼說他就是……”

沒等甘藍說出來,酒鬼就嘿嘿一樂,自報家門:“不錯,吾正是郝家長子郝大峽!而且,各位,今日來此,除了看望吾的二弟,還受人所托,要聚諸位於此相見!”

說完,大峽一拍雙手,叫了聲:“再不現身,更待何時?”

欲知大峽所喚何人,且聽下回書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