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花璃秀眉微擰,突然瘋了似的直衝向阿七手中的長劍。穆七夕來不及反應,眼見著她嘴角帶著詭異的微笑似乎衝了過來。
穆七夕來不及來不及反應,微楞之際,卻突然腹部一陣刺痛,她呆愣地低下頭,一柄淡藍的長劍貫穿了腹部,劍柄正牢牢的握在蘇扶風的手中。而他的另一隻手,正握著和蓮舞尖端相距不過一寸的蘇花璃。
蘇扶風鬆開手後退兩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他們之間,此時以一劍相連,長劍的盡頭,鮮血順著淡藍的劍身,一點一點滴落。。。。。
“蘇扶風,你好狠。。。。”
我曾經以為,在這個世界,師傅是我的一切。可如今,你用我幾近喪命取回的長劍,刺穿了我的身體,也刺穿了我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曾今曾今的一切,最終化成一句“你好狠”。穆七夕摘了麵紗,露出滿是疤痕的臉,在蘇扶風驚訝的眼神中,笑容顯得越發蒼白淒然,如同天上不斷落下的雪花雪花一般,美麗而易碎。
她握著腹部的驚采,一點點將冰涼的劍身從身體裏拔除,鮮血順著緊握的指縫滴落在鋪滿白雪的地麵,如同綻放的紅玫瑰,空氣中彌漫著腥甜的氣息。
“蘇扶風,當日扶柳山上,你不是說想同我的師傅相見嗎?你見不到了,我的師傅,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從今往後,阿七,也死了。”說完,阿七收了蓮舞艱難地運起靈氣,騰空而去,留給站在雪地上的二人一個決然而又孤寂的背影。
“師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為,你就是他的師傅。”
。。。。。。。。。。。。
知道身體裏僅存的靈力用盡,阿七終於體力由於體力不支從半空中一頭栽倒在地,隨即失去了意識。
蘇扶風,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曾經有過一個女孩兒,與你在扶柳山巔朝夕相處過。你,會有一點點的後悔嗎?
“你怎麼樣了?”昏迷中的阿七突然覺得嘴裏被塞入了什麼東西,然後化成一股溫暖的靈力開始修複傷痕累累的身體。她緩緩地睜開眼,發現麵前蹲著一個麵容清秀,一身鵝黃衣衫,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我,沒事。。。。”阿七說道,卻發現聲音嘶啞幹澀地幾乎在冒煙。
“太好了。”女子開心的笑了笑,然後伸出手在阿七的身上摸索了一陣,阿七覺得一個溫暖的小手覆上了自己的額頭。
“也不燒了。仙師的藥果然了很厲害。”
阿七艱難地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果然毫無反應。
“我一出生就看不到了。”女孩兒突然開口說道,不過語氣卻沒有任何的哀怨不甘。
“你,怎麼會知道?"阿七頓時有些好奇。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我的耳朵和鼻子可都是很靈的。”女孩得意地揚了揚眉毛,一雙大眼中閃過幾分驕傲自得,似乎全世界所有的便宜都被已被她占盡一般。
“這裏,是哪裏?”阿七問道。
“皇宮。我叫白瓷。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我七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