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帶著解藥回到俗世時,立刻馬不停蹄地帶著解藥回到醫館。比起幾天前的人聲鼎沸,此時的醫館則更像是個冰冷的停屍間。穆七夕越往裏麵走就越心驚。整個醫館內不見一個活動的人影,四周卻躺滿了奄奄一息的病人,即使聽到阿七的腳步聲,也隻是動了動眼皮,甚至連睜開的力氣也沒有。
藥鋪裏原本的大夫也不知是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還是出診去了。阿七走到一個幾乎失去七夕的病患麵前,趕緊蹲下,從戒指裏掏出解藥給他服下,又拿起一旁的水壺到了水喂著他喝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讓他平躺在地麵。
然後又趕緊給下各個病人服下解藥。阿七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中了毒,所以一刻也不敢耽誤。將醫館中的病人全都服下後,阿七立刻滿不停蹄地去往其他賓館安置點。
當她來到最後一個安置點時,匆忙的腳步卻一下子定住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眼前。那個人低著頭,長發如瀑布般從肩頭滑落,如玉的指間握著一根閃著寒光的銀針,然後抓住一個病人的手,一針落下。連續幾次後,白色的背影突然彎下腰,一陣一陣的咳嗽不斷刺激她的耳膜。就在阿七忍不住上前時,一個彩衣女子突然走近,扶住他咳得搖搖欲墜的身體,從懷中掏出藥給他服下。阿七機欲踏出的腳步又突然收回。
直到兩個重疊的身影分開,阿七這才忍下心頭的不適,壓著腳步緩緩走近。
“蘇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阿七?”蘇扶風機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卻讓阿七的心如鈍器擊中般一陣抽痛。
“你來做什麼?”蘇花璃走上前將兩人隔開,然後冷冷地看著阿七說道。
“蘇先生,你信我嗎?”這解藥的效果如何,從前麵服藥的病人的反應來看,阿七便可知曉,隻是她還是不死心,“這察些病人並非生病而是中了毒,相信這一點蘇先生也已經察覺,而這是解藥,若蘇先生相信阿七,便給談們服下,若是不信,便扔了另尋他法。”阿七從戒指中掏出剛好夠所有病人用的藥量遞過去。
“不知這解藥阿七姑娘是從何處得來?”蘇扶風不置可否。
“你信還是不信?”阿七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她的聲音,竟然是微微顫抖的。
蘇花璃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後一把奪過阿七手中的解藥,冷冷地笑言:“這解藥要是有用你何用交給師兄,直接自己給病人使用不就好,阿七姑娘不也是人們交口相傳的神醫嗎?莫不是不知從哪裏找來的毒藥好陷我師兄於不仁不義的境地。”蘇花璃握著蘇扶風的胳膊,恨恨地說道。而那個聚集了穆七夕所有希望的男子,卻隻是看著她,不言不語。看上去,那麼的金童玉女,而她自己,不過就是個可笑又可憐的小醜而已。
“你信我嗎?”穆七夕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瘋狂,蓮舞化作一道銀光架在蘇扶風的脖子上,“信不信?”
“穆七夕,你想幹什麼?”蘇花璃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卻被阿七的通紅的眼神嚇得定在原地,隻是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笑意。
穆七夕赤紅著雙目與他對視。隻是在蘇扶風看不出一絲波瀾的清冷眸光裏,那一點點的瘋狂逐漸散去,最後隻留下深深的悲哀。
“我這又是何苦呢?”阿七嘴角中漸漸有血絲滲出。原本架在蘇扶風脖子上的蓮舞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