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七夕,你說這朵花的顏色漂亮嗎?”
阿七坐在屋子裏,聽到那個興奮的少女聲音忍不住彎了彎眼角。
“很好看,溫暖的顏色。”阿七看著站在梅園中,舉著一枝開得正盛的梅花,一雙眼中盛滿笑意,真個人顯得活潑而又充滿魅力。
“是嗎?”白瓷將梅花湊近鼻尖深深嗅了一下,然後擺出露出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在這個皇宮中住了一段時間,阿七對這裏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這裏是顏國的國都白城,國內以白為國姓,而白瓷就是當朝皇帝白柳唯一的妹妹。可謂身份之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是白瓷出生就已雙目失明。盡管求醫無數,依舊無法無法治愈。原本幼年時皇帝同這個妹妹的關係很好,但自從白柳曆練回來還帶回一個美若天仙的妖媚女子後,卻性情大變,不但橫征暴斂,年年征戰他國,對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也是不聞不問,甚至登基兩年,進來過白瓷宮殿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深宮之內,不管是誰,能否安然生存靠得都是皇帝的聖寵,白瓷雖然身份尊貴,卻不受寵愛而且是個瞎子,在這皇宮裏,雖然沒有人敢給她臉色看,但這白瓷殿,也向來都是門可羅雀蕭條冷落堪比冷宮。當然若非如此,阿七大概早就被當錯刺客抓進大牢嚴加看管了。
“瓷娃娃,那日你給我吃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雖然白瓷看著比阿七還大一點,不過阿七卻很喜歡她天真的性格,一直瓷娃娃,瓷娃娃的叫著。白瓷大概覺得這個稱呼很新奇,也沒有拒絕,兩人就一直保持了這個有點奇怪的稱呼。
“那個啊,是仙師送給我的保命良藥哦。”白瓷笑了笑,有些得意地說道。
“仙師?”阿七皺眉,是仙界的人嗎?
“對呀,當年宮殿內有鬼魅作祟,於是父皇請仙師過來作法,雖然最後父皇母後都因此喪命,不過仙師卻也趕走了妖魔。那個丹藥,就是仙師臨走時贈給我的,說是危急時刻,可以救我一命。”
“從那以後,你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仙師了嗎?”阿七擰眉,突然覺得這件事或許遠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不是,仙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來見我一次的。”說道這裏,白瓷的臉上微微泛出一些粉紅。
“你是說他或者是他們還曾經回到皇宮過。”
“對呀,仙師說將來有機會一定治好我的眼疾,而且多虧了他這麼多年的治療,我現在才可以看到一點光亮。”
“這樣啊。。。”阿七頓時感覺有些不解了。白瓷的眼疾,她當然也看過,這其實根本算不上是眼疾,而是靈魂所帶的創傷表現出來的外在形式,除非有人願意心甘情願用自己的靈魂去織補,否則白瓷這輩子或許下輩子也無法看到東西。隻是付出這樣的代價,他又是為了什麼。阿七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白瓷口中的仙師一定是仙界中人,那就是說鬼魅作祟卻又其事,並非皇宮中勾心鬥角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