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概貌(5)(3 / 3)

法老的女兒來到河邊洗澡,她的使女們在河邊行走。她看見箱子在蘆荻中,就打發一個婢女拿來。她打開箱子,看見那孩子。孩子哭了,她就可憐他,說:“這是希伯來的一個孩子。”孩子的姐姐對法老的女兒說:“我去在希伯來婦人中叫一個奶媽來,為你奶這孩子,可以不可以?”法老的女兒說:“可以。”童女就叫了孩子的母親來。法老的女兒對她說:“你把這孩子抱去,為我奶他,我必給你工錢。”婦人就抱了孩子去奶他。孩子漸長,婦人把他帶到法老的女兒那裏,就做了他的兒子。她給孩子起名叫摩西,意思說:“因我把他從水裏拉出來。”

這位救摩西的奇婭公主墓於上世紀80年代被發現。據日本《曆史與人物》雜誌載:

在距開羅南30公裏的薩卡拉沙漠地帶,發現了古埃及新王國19王朝的一位公主——奇婭王妃的墓。奇婭王妃是傳說中古埃及最大的王國即同一王朝的第三代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前1292—前1225)的妹妹。一部分考古學家認為,她就是把猶太教的先知摩西從葦筐中救起後又撫養下來的那位公主。這種說法成了埃及考古學界的話題。

墓地現場距古王國首都盂菲斯很近,這裏曾是古王國時著名的內克羅波裏斯(死者之城),至今仍有一些古王國的遺跡留存,是個遊覽勝地。英國發掘調查隊、隊長傑弗裏·馬丁博士(倫敦大學古埃及學教授)自1975年開始發掘了19王朝初期的荷列姆黑布元帥的墳墓。緊接著從今年一月底開始,他們又考察該墓以北的地方,結果發現了奇婭公主墓。此墓東西長24米,南北寬11米。兩端配有一個高5米、底部每個邊長4米的小型金字塔。

墓壁上雕刻著兩個少女和端坐在王座上的奇婭公主夫妻像,還有向冥府航行的載有馬匹的蘆葦船以及諸神的行列,浮雕精美,色彩鮮豔。但距墓底一點五米以上的浮雕,已遭破壞,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據《出埃及記》記載,先知摩西一降生,就被裝進葦筐拋棄在尼羅河裏,後得到一個公主的救助,當作王族撫養下來。開羅一家有權威的報紙《金字塔報》的編委,埃及學專家卡馬爾·馬拉哈指出:“摩西的救命恩人很有可能就是奇婭公主。”

從奇婭公主墓的發現來看,摩西不是一個虛構人物,在希伯來曆史上確有其人其事。但作為聖經文學來看待,這是紀實文學的表現,相當於司馬遷《史記》中對周王朝世家、孔子世家等的記敘,都具有較濃厚的文學色彩。所不同的是,《聖經》中人物,自始至終有一條人文(人道)精神的脈絡貫穿著。比如後期的耶穌,他是屬於弱勢群體一員,但也屬於特殊階層中的遊士精英,他和孔子一樣,雖“吾少也賤”,但矢誌不移,所不同的是耶穌在理想未達到之前,就主張寬恕卻不隱忍。他勸人們:“如有人打你左臉,你再把右臉給他打。”耶穌的出現,其存在價值已超過了舊的《創世記》中的伊甸園,這正是他與摩西有抵牾之處的原因。而且,耶穌的走向並開辟了新世紀中的伊甸園,這就是《舊約》與《新約》的異同之處,也是基督教文學與希伯來文學的異吲之處。

但耶穌的生死及其複活,都是秉承著來自希伯來的人文氣度。聖經文學因為有了約瑟、摩西、耶穌、瑪利亞乃至奇婭公主,就更加彰顯出一種母性精神,仍然沿著這一文學的序曲,不斷地積澱成一座久遠的豐碑。

聖經文學的任務似乎總是要感化民眾。全書借助神的靈性運行,並麵對人生的種種挑戰而奮起應戰,去爭取勝利。英國曆史學家湯因比與日本池田大佐在《展望2l世紀》的對話錄中說:“文學對人類本性的這種力量決不應失去希望,而應該堅決和人生的各種罪惡與困難針鋒相對進行鬥爭。”然而,在聖經文學裏,像這樣的鬥爭卻是巧妙中富有隱忍與厚待的,隻是在當著隱忍與厚待幻滅之後才轉為戰鬥。因此,它在之後的西方的博愛精神氛圍中樹立了不可磨滅的文學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