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寄雨一個飛身上了岸,向奚薄夜走去,道:“果然沒錯,這水在下麵還有一個出口。我剛才在下麵發現水一個勁兒得往東流去,便隨著水流過去,發現有一處石窟,水從那兒流了出去。”
奚薄夜眼睛一閃,帶著驚喜:“那我們可以從潭底出去了?!”但隨之眸光一暗,語氣帶著一絲頹廢,喃喃道:“潭底······我不會水,該怎麼辦······”
雲寄雨見奚薄夜神色黯然,開口安慰道:“小夜,沒關係,我有辦法的,相信我吧。”
“你有什麼辦法?”奚薄夜剛暗下去的眸光又亮了起來。
雲寄雨笑了,笑得如沐春風:“到那時你就知道了。”
說完便坐下,用內力烘幹衣物,盤膝休息,隻留下被愣住的奚薄夜暗自回神。
又是三日······“小夜,準備好嗎?”雲寄雨身姿頎長,立於一塊石頭之上,一身白衣,衣帶飄飄,在清風吹拂下十分瀟灑。
“呼~~”一個深呼吸,奚薄夜還是不免有一絲緊張:“恩,我們走吧。”
這五日,奚薄夜把隨身的東西做了防水處理,也熟悉了一下水性。雲寄雨再次確定了潭底的路線,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走吧!”奚薄夜深深吸了口氣,雲寄雨一把拉過奚薄夜,跳入湖中。
冰冷的潭水一點沒變,很快把他們淹沒。周圍的寒冷刺激著兩人向潭底快速遊去······奚薄夜慢慢的開始缺氧,他們已遊到了那向東的水流之上,但雲寄雨並沒有急著進入水流。
“唔~~”雲寄雨的唇貼上了奚薄夜的唇,空氣源源不斷地從雲寄雨嘴裏送到奚薄夜嘴裏,奚薄夜重新清醒,瞪大了眼睛,看著近距離的雲寄雨,墨發在水中飛舞,眸子深沉,裏麵宛若星辰。
待奚薄夜充滿氧氣後,雲寄雨又帶著奚薄夜向水流遊去,不一會兒兩人受到明顯水流的衝力,一路向東。帶著雲寄雨和奚薄夜出了山,那水和山外的河流相連。
“噗”一聲水響,雲寄雨抱著奚薄夜上了岸。
“沒事吧?”雲寄雨問奚薄夜。
“恩”奚薄夜點頭。
“天色還早,我們休息一下,就去找地方落腳,你覺得怎樣?”雲寄雨見奚薄夜紅撲撲的臉蛋,頓時失笑。
“恩,我們把衣服烤幹再走。”奚薄夜深呼吸了幾口氣,回答道。
這五日兩人過得實為狼狽,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他們晚上要對付各種東西,一會兒是毒物,一會兒是機關暗器,還有一些隻在古書上記載過的東西。而白天雲寄雨下水,奚薄夜滿山找藥、不然就坐在潭邊提著一顆心等雲寄雨回來。雖說如此,可這些日子讓奚薄夜想清楚了她和雲寄雨的關係,她不再逃避自己的感覺,慢慢的可以迷迷糊糊知道那是什麼,但她也不敢戳破,他們本是兩路人,一黑一白、一正一邪,他們有自己的立場和使命,但她覺得她會珍藏這份感覺,不論是感激也好、還是回憶也好。
兩人整理好以後,就沿著剛才那條河流一直走,直到日落下山還是沒有人煙。
“救命!救命呀!”幾聲疾呼,雲寄雨帶奚薄夜連忙朝那聲音尋了過去。
隻見前方不遠處,一個樵夫驚恐的跌坐在地上,離他不遠處,一條蟒蛇正吞下被綁好的一隻山雞,這個動作完成後,那蛇吐著信子,朝樵夫梭去,眼看就要纏上樵夫。
突然,一把利劍插進蛇的身體,正著三寸之處,那蛇頓了一下,之後轟然倒地。
“呼~~~~”樵夫見蟒蛇已死,頓時鬆了一口氣,看向來人感激之情不能言表,急道:“多謝兩位恩人相救,小老兒無以為報!這裏窮山惡嶺,十分偏僻,兩位恩人如何在此?”此人並非真是老人,但他這自稱用在身上,卻也不顯突兀。
雲寄雨走了過去,拉起那樵夫,收回蛇身上的劍:“我們正從山上下來,準備找一處落腳點。”說完微微一笑。
那樵夫聽雲寄雨這樣說,便笑道:“既然如此,這附近就隻有我們一處村子。如果二位恩人不介意的話,請隨小老兒我回村,好歹今晚有個落腳的地方。”
雲寄雨也不客氣,朝他點點頭,幫他扶起倒在一旁的柴捆,之後回身對奚薄夜說:“小夜,我們走吧。”
奚薄夜點點頭跟在他身後隨樵夫一路進了林子,半個時辰之後,他們才走到一條小路上,一路慢行,那樵夫十分熱情,邊走邊和他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