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樵夫姓劉,在家中排行老二,人稱劉二,雲寄雨和奚薄夜兩人則叫聲劉叔。
此刻他們正在一山泉處休息,樵夫很憨厚,笑起來則露出潔白的牙齒“今天本是我閨女的的生辰。今天本捉了兩隻山雞,想給閨女慶生,沒想到差點葬身蛇腹,對虧兩位恩人及時相救,那蛇在這一帶為害已久,我們這些山野之人,收服幾條小蛇倒是不成問題,但那條大蛇,我們實在無能為力,這下可好了,我們村又可以安穩的過日子了!”
“恩,這樣就好!舉手之勞。”雲寄雨笑著說:“等我一下,我去那邊樹林一下。”說完就飛身出去,一來想試試自己內力恢複的層度,二來想為劉二捉一、兩隻活物,好讓他回去給女兒慶生。
雲寄雨一走,劉二就和奚薄夜聊了起來:“奚姑娘你和雲公子是······”
“兄妹。”奚薄夜捧了一捧山泉,喝了兩口,再洗了把臉道:“我們本是外出遊玩,不料路遇歹徒,相繼被逼入河中,衝到此地。”
“哎!”劉二歎了口氣“如今這世道果然不太平了,小老兒我許久不曾出去,如此說來,幸好兩位恩人福大命大,今日還救了小老兒,日後定會安好無憂。”
奚薄夜點頭,又捧了一口水來喝。
雲寄雨從林間走出,一隻手提了隻野雞,另一隻手提了隻野兔。正笑著接話:“多謝劉叔吉言,隻是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恩?”
奚薄夜差點一口水噎在喉嚨裏,順了一口氣,不可思議的看著雲寄雨,見他眼中漆如點墨,絲毫不像開玩笑。
那劉二頓時明了:“原來奚姑娘在和相公賭氣,小老兒問得不合時宜,請兩位恕罪。”笑意從他的眼睛裏溢出“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哈哈,雲公子可要仔細些。”說完便挑起柴捆走在前麵帶路。
奚薄夜回頭瞥了雲寄雨一眼,跟在劉二後頭走了,留下一臉笑意的雲寄雨走在後麵。
這一次沒走多久便看見了寥寥的炊煙,一會兒便走到了村口。
“爹爹,你可回來了,妞兒擔心死你了!”一少女從前方竄過來,近了才看到這姑娘的麵貌,是一種很樸實的長相,很耐看。這姑娘大概是十二、三歲,可以說是劉二老來得子。
“大妞兒,快來見過兩位恩人,是他們從那條蟒蛇嘴裏把爹爹救了出來,要不然你可就再也見不著爹爹了。”劉二連忙招呼女兒,介紹了雲寄雨和奚薄夜。
“妞兒謝謝哥哥和姐姐的救父之恩!”那大妞兒眼淚在眼眶打轉:“爹爹,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妞兒好怕。”說完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
“妞兒不哭,爹爹還在呢,別哭別哭,爹爹為你打了野味回來,不哭了啊。”劉二也拿他閨女沒法兒,隻好急急出聲安慰。
“恩,妞兒不哭了,爹爹下次一定要小心啊!”大妞兒止住了眼淚,可見父女倆的親情之濃厚。
一路聽大妞兒和劉二說話,就到了劉二的家。
劉二把雲寄雨兩人安排在院子裏的木桌坐下,招呼大妞燒壺茶水。自己則進屋告知妻子。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圍裙的婦女提了茶出來,而大妞跟在她的後麵端來一碗瓜子,那婦女讓他們叫她劉嬸,說了一會兒話就轉身進屋,說是去給小兩口收拾房間。
留下大妞同兩人閑話:“還好哥哥姐姐可以一起睡,不然我們家就住不下了,要去隔壁張大娘家借住才行。”說完剝了一粒瓜子放進嘴裏,繼續道:“並不是怕張大娘不願意,而是最近大家又犯病了!”
“犯病?”奚薄夜接道:“什麼病?”
“哎,此事說來話長!”劉二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我們村子,近幾年每到夏天,村民就會一個接著一個傷風,說來也奇怪,幾乎沒有因此死過人,但病情會持續一個多月,好了之後,第二年又會重來一次,這真是不好,恐怕二位恩人也要多加注意才好!”
“哦,原是這樣,那你們有沒有什麼解決之法?”奚薄夜問道。
劉二點點頭道:“有是有,但沒多少作用,還是要拖十天半月才會完全好。”
“這樣啊,好的,謝謝提醒,我們會注意的。”奚薄夜仿佛在思考什麼。
吃過晚飯,奚薄夜與雲寄雨一同回房,一到房間氣氛就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