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掩嘴笑道:“稱王十年把金牙慣出毛病來了,可他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啊,現如今我們四人還有必要對他卑躬屈膝麼?這天下四分的格局不亂我們就能活的比皇帝老子都滋潤,話說回來哪天劍州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憑各位的身家到哪不是大金主?嬌妻美妾、深宅大院好不快活,老娘到時候就養個十個二十個的麵首,也學那女王鍾天葵,來個雨露均沾,夜夜做女王。”
馬王歎了一口氣說道:“二十麵前的那一幕你們是沒見過,那時候我還在幹打家劫舍的營生。”
黑麵接著說道:“我跟著發丘中郎將師父扛天王鏟,去鑽那些生前非富即貴的帝王公侯墓。”
二人相視一笑,馬王接著說道:“我們答應這人要保密的隻能說到這裏。”
金牙譏笑道:“你們那麼怕他,難不成他是天下第一不成?算了,老子不坐這車回去了,今天我就在霜門關過夜。”
說完金牙捋了捋痦子上的幾根長毛,呲牙一笑抱著箱子往霜門關裏走去。
“哎呀呀,金老板和金羌搭上線後說話的底氣果然硬了很多啊。”那茉莉甩了一下手絹聲音嬌媚不可言喻。
那金牙站定答道:“咱們四人各有各的小九九,你茉莉和卑戎十七族和北燕不也眉來眼去的麼?大家都不是自在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就別站在這霜門關外互相傷害了,何況這關外風大別著了涼。”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關內走。
那茉莉將食指伸入紅唇嬌聲道:“劍州太亂,我一個柔弱女子可要兩位的保護哦。”
早就對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婆娘免疫的馬王先行上車,那黑麵也愛答不理,恨得茉莉罵了一句:“兩榆木個塔,真是媚眼做給瞎子看了。”
也隻好掀起羅裙爬上了馬車。
那紅瓦客棧果然如梅乾所說幹淨寬敞,三人開了兩間上房,老張頭交待了兩句,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夏侯若封趴在窗戶上向外張望了半天回頭說道:“下去逛逛吧?”
左乙丙沉聲道:“不去,這段時間我的腹部一直火熱,那老張頭在這我不敢放開手腳,現如今趁他不在我要打會坐。”
夏侯若封抓了一把瓜子說道:“又不是和尚打什麼坐。”
再看時那左乙丙真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夏侯若封百無聊賴的趴在窗台上向外張望。
這霜門關入夜後反而更加熱鬧,挑紅燈籠的妓院,門口站著三五打手的賭檔,各色各樣的小吃,賣各種小玩意的商販還有那形形色色什麼裝扮都有的遊人,看見那美嬌娘夏侯若封忍住了打口哨的衝動,再看到美嬌娘的旁邊那肥頭大耳的蠢夫,或者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偏偏又文質彬彬,和自己差不多英俊的腹黑書生更是跺腳罵娘。
看了一個時辰夏侯若封正迷迷糊糊想要趴在窗台上睡一覺,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打開門梅乾一手拎著幾樣小菜,一手拿著兩瓶酒,站在那裏不好意思的說道:“無功不受祿,梅某人得了兩個小兄弟的好處不敢獨美,特意來找你們一醉方休。”
夏侯若封突然想起正“打坐”的娘們,正猶豫是不是要拒絕這位講究的大叔,背後傳來左乙丙的聲音。
“梅大叔這麼豪爽我們也沒必要幹那扭扭捏捏的事,但先說好酒菜要是不夠了可要由我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