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無奈,隻得從命,這時李沁兒從房內喊道:“娘...等等,我也去。”
蘇茹卉:“你隻管休息,娘去去就來。”
正說著李沁兒已經走了出來,手裏還提著那把名劍禦神。那小廝見李沁兒拿著劍出來,深知大事不好,剛要開口說什麼,隻聽蘇茹卉道:“拿劍做什麼,娘隻是過去瞧瞧。”
李沁兒:“我怕娘有危險。”
蘇茹卉:“放心,你回房休息去吧。”
說完便與那小廝離開了,一路上那小廝似乎也底氣十足起來,聽這王妃說話的語氣,八成是個來頭不小的主,難怪出遠門連個護衛也不帶。
這驛站說大不大,幾步路就看到前方的客房內燈火通明,鬧聲不絕。
蘇茹卉:“你去開門。”
那小廝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隻見屋內女子個個衣衫不整,場麵香豔程度讓那小廝滿臉通紅。一個粗獷大漢坐在裏頭左擁右抱,旁邊還坐著兩名女子,其中一個正在撥弄著琵琶。
就在小廝推開門的一刹那,那漢子正伸手接過旁邊女子遞過來的酒杯,也就在這一瞬間,一隻盛滿酒的酒杯突然朝小廝飛了過來。就在小廝的頭準備和酒杯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忽覺一道暗青色身影顫動,蘇茹卉已閃至身前,穩穩的接住了酒杯,杯中酒竟一滴都沒灑落。
那漢子一臉醉意,粗著舌頭道:“哦?又來一個美人兒,來...陪軍爺我喝...喝兩杯。”
蘇茹卉端著酒杯,不緊不慢的走到那漢子麵前,隻將端著酒那手一揚,滿滿的一杯酒,愣是一滴不糟蹋的全潑在了那漢子臉上。
蘇茹卉冷笑道:“本王妃敬的酒如何呀?”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將周圍的女子嚇得四散躲開,那漢子被潑了一臉酒,酒勁就醒了大半。
此刻這漢子怒火中燒,手猛的一拍案台就要發作,卻不成想這手剛拍上案,就被蘇茹卉抬起一腳踩住,任他如何使勁也抽不出來,痛得他豆大的汗珠從腦門直流,此刻的酒勁卻是完全醒了。
這時他另一隻手揮拳而來,蘇茹卉也伸出一手,看也不看便掐住他手腕,那漢子手腕吃痛,立刻就沒了力量,頃刻間那漢子便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名女子竟有如此大的力量。
這時蘇茹卉用手肘撐著膝蓋,彎下腰盯著那漢子的眼睛嘲笑道:“就這點能耐還敢自稱軍爺?”蘇茹卉突然嗬斥道:“說!你叫什麼名字,在誰的麾下當差。”
那漢子深知今天是遇到高手了,臉色馬上一軟,賠笑道:“這位女俠,咱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咱有話好好說。”
蘇茹卉腳下暗暗使勁,嘴裏悶哼一聲,那漢子立刻痛得哎呦道:“您您您...您有話好好說,別別...別使勁啊,我這手要斷了,哎...哎呦。”
見那漢子痛得隻打哆嗦,蘇茹卉又道:“好好說的時候你聽了嗎?說!你叫什麼名字,在誰麾下,所任何職。”
那漢子哆嗦道:“本軍...”那爺字還沒說出口,忽覺手上又是一痛,連連叫苦道:“鄭北達,小的叫鄭北達,在李宓元帥麾下擔任個跑腿的活。”
蘇茹卉好笑道:“好一個正被打,跟著李宓大人,這麼說你從南詔戰爭的前線過來的。”
鄭北達慌忙道:“是是是,該說的我都說了,女俠饒命。”
蘇茹卉不緊不慢道:“本王妃...”語氣又一轉嚴肅道:“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逃兵或是南詔派來的奸細,有什麼能證明你身份?”
鄭北達忍著痛道:“敢問女俠何方高人。”
蘇茹卉:“何方高人?”
“你,告訴他。”蘇茹卉對一旁的小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