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這位便是方才讓我拿腰牌傳話的隋王妃。”
鄭北達:“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王妃饒命。”
蘇茹卉:“饒你不難,不過你得說說你從南詔來洛陽做什麼。”然後故意掃了一眼躲開的青樓女子,語氣溫柔道:“不然...本王妃就將你閹了,看你再如何風花雪夜。”
鄭北達:“別...王妃饒命,李元帥的密信就在我懷裏。”
蘇茹卉從鄭北達懷裏摸出一支竹筒,看模樣的確是封密信,竹筒封口處理非常精密,是一個小巧的機關,上貼有一個封條,封條上則蓋有元帥大印,放在鼻邊輕輕一聞,有一股刺鼻的火藥味。
這種竹筒蘇茹卉曾聽夫君李隆悌提起過,是專門用來傳遞軍事消息和一些機密文件的,如果沒有特殊的鑰匙,采用其他方式強行打開,必定觸動裏麵機關,這竹筒內充足的火藥將會瞬間爆炸,損毀密信不說,單單這爆炸的威力,也非常人可承受。
蘇茹卉忽然喊道:“屋頂上的下來兩個。”
眾人聽罷皆麵麵相覷,不知道這隋王妃是什麼意思,隻見兩道身影一閃而至,恭敬道:“王妃請吩咐。”
蘇茹卉看著那竹筒淡淡道:“你們藏身的手段和輕功倒還不錯,卻瞞不過真正的高手,還得多專研如何隱藏你們的氣息和內力。”
其中一人道:“謝王妃指點,原來我們早就被您發現了。”
這時蘇茹卉放開了鄭北達,鄭北達見這陣勢哪裏還敢動彈,隻呆呆的坐在原地揉他那雙痛得快斷掉的手。
蘇茹卉轉過身道:“是王爺派你們來的吧?”
那人道:“您不讓我們隨行,王爺終究是放心不下,隻好派我等暗中保護。”
蘇茹卉:“也好,此時正要用到你們。”說話間就將密信交到一人手中,又道:“這正被打懷揣密信,卻在途中一再耽擱,貽誤軍機,簡直不知所謂,你們倆連夜將他押回洛陽。你們也是在軍中當差的,對貽誤軍情的人,該怎麼處理就不用我教了吧。”
此時鄭北達嚇得麵如土色,原本十五日內就該送達的密信,他足足用了二十多日。本以為接了趟美差,一路晃晃悠悠的來到風雨鎮,原打算在這偏僻的風雨鎮裝裝大頭消遣幾日,再恐嚇幾下這些青樓女子,然後隨便給點錢就打發了,誰曾想竟遇到個愛管閑事的王妃。
本來早已想好路遇劫匪,自己英勇拚殺才保住密信,這才耽擱了時日的說詞,此時也隻能爛在肚子裏了。那二人領了命,一把拽起失魂落魄的鄭北達就要帶回洛陽。
這時一個青樓女子怯聲道:“他這幾天的帳還沒結呢!我們回去沒法向老鴇交代。”
蘇茹卉聞言抓住鄭北達,伸出手來抖了抖,嘴裏又悶哼了一聲,鄭北達識相的在懷裏掏了半天,蘇茹卉等得不耐煩一把扯出他的手,一錠足有五兩的銀子出現在眼前。
“接著。”蘇茹卉拿過這錠銀子朝那女子丟了過去。
那群青樓女子接過銀子後對蘇茹卉千恩萬謝,對於這些小地方的青樓女子來說,一次性能拿到五兩銀子可是個大買賣,幾個人就歡喜著結伴離開了。
這時驛丞也趕了過來,見鄭北達被兩個人押了出去,連忙對蘇茹卉感恩戴德。經過這麼一番鬧騰,原本被鄭北達搞得烏煙瘴氣的驛站瞬間安靜了下來。
“娘!您剛才真瀟灑。”李沁兒不知道什麼時也來到了這裏,一臉的得意道。
蘇茹卉:“不早啦,回房休息去吧。”
第二天,這天剛蒙蒙亮,李沁兒一行人便朝金水鎮的方向出發,金水鎮距離此地約八百多裏路,到了金水鎮這趟路才算是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