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的批評家們往往喜歡下斬釘截鐵甚至是咬牙切齒的斷言,賭天咒地,信誓旦旦,仿佛不如此其言說就沒有力量一樣。簡單的優劣比較總是伴隨著武斷和誤解。每一命題並不必然意味著比它的否定命題更具合法性和真實性。任何一個斷言都必須加上無數的前提予以限定。簡單的價值判斷必然導致的是簡單而幼稚的劃分陣營式的戰爭遊戲,因而造成人類曆史上的令人發指的暴行和一方對另一方的壓製與強行同化。我們當然不能取消價值判斷,隻是我們在進行價值判斷時應該更加審慎周全一些。相對主義在當下的名聲似乎不那麼好聽了,也確實並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但絕對主義同樣不可取,真正建設性的做法必然是在兩者之間取得某種平衡。為了避免陷入武斷粗暴地批判的泥潭,最適宜的做法或許是先對事實進行“同情之了解”的細致描述和分析。那麼,在談到詩歌領域的“第三條道路”時,以下一些問題是頗為緊要的。
進入文學史(爭座位)的焦慮、承認的政治與排座次心態。仔細分析當今詩壇的種種論爭,除了詩學觀念之爭、利益之爭、發言權之爭之外,還有對進入文學史資格和權利的爭執。
一、進入文學史(爭座位)的焦慮、承認的政治與排座次心態。
仔細分析當今詩壇的種種論爭,除了詩學觀念之爭、利益之爭、發言權之爭之外,還有對進入文學史資格和權利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