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甜蜜，盡管我是喜歡師父的，可是我一想到蕭蕭的那些話，心裏頭就湧起了無比的愧疚……
“放鬆些。”吳塵輕輕撫摸著我，親著我的嘴，希望我能放鬆一些。
我知道自己現在繃得像塊石頭，可是我實在無法放鬆下來，也無法輕輕鬆鬆地迎接這場纏綿，所以隻閉著眼，咬著牙忍著。
吳塵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拒絕，很快就完了，事後撫摸著我的臉，不停地問道：“怎麼了？”
“我……做額噩夢了。”我知道師父是個多心的，若一直不說，早晚會被他察覺，因此開口。
“什麼噩夢？”吳塵身子一僵。
“夢見蕭蕭了。”我睜開眼，本想開口，可是看著吳塵，俊朗的麵容上，含著說不出的春意，問就像融化了冬日，忽然不忍心說了。
“沒什麼，師父，起來吧。我就是多少有些不適應而已。”我掙紮著坐起來，飛快地穿上了衣服，一回頭，見吳塵一動不動，盯著我，眸光裏閃著幾分疑惑，還有幾分古怪的審視。
“師父，穿上衣服，今天咱們還要去李曉玉哪裏去呢。”我強笑道。
吳塵不答，隻靜靜地看著我。
這樣的眸光雖然不是凶，可是有點滲人，我撓了撓頭，想了想，把吳塵的襯衫衣服都拿了過來，見吳塵一直不動，咬了咬牙，給他套上襯衫道：“師父快點。”
“先說你這是怎麼了？”吳塵抓住我的胳膊：“你後悔了？葉子？”語氣裏帶著不經意的傷心。
“當然不是。”我搖頭：“當然不是。”
“那你怎麼了？這不是你該有的反應？你在夢裏到底夢見了什麼？”吳塵聲音很輕，可是卻像是一個悶雷，一下擊中了我。
“沒有夢到什麼。”我本能地否認。
吳塵哼了一聲。
“師父快起來吧。”我轉過身去，準備去盥洗室洗漱，卻被吳塵一下從背後抱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若是你不說，我可以進行屍憶，查查你到底夢到了什麼。”
我打了個寒戰道：“別。”
“那就說。”吳塵的語氣不容質疑，雙手緊緊箍住我。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該說什麼，茫茫裏，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匆忙，其實是想給黑珍珠打電話——好吧，我也許認為黑珍珠更值得信任，閨蜜商量這種事情，總比男人更靠譜一些，然而師父並不是好糊弄的，他若是不想被我糊弄，大概我也糊弄不了他。
那麼……
怎麼說？
我腦海裏翁翁直響，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吳塵也沒催，隻僅僅抱著我，氣息咻咻在我脖子裏吹動，有點癢。
男女之間，經過了那層關係，到底有些不同的，那種說不出的親密感讓我覺得甜蜜而心酸。
“師父。”我掙紮著轉過身來，看著吳塵。
自從昨夜之後，我這還是第一次認真正式地看著吳塵。
吳塵眼眸靜靜的，沒有任何波瀾。
“我問你。”我咳了一聲，一低頭，忽然看到吳塵並沒有扣扣子，露出健壯的肌肉和線條，讓我瞬間想起了昨夜……
哇！
我臉上一紅，伸出手給他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