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吳塵抓住我的手。
“穿上衣服說。”我有些尷尬，臉上起了紅暈，結結巴巴道：“是很嚴肅的問題，師父，很嚴肅很嚴肅。”
吳塵沉了一會兒，終於放開了我的手，悉悉索索地穿衣服，我低著頭，沒敢抬頭，許久，才聽他道：“好了，說吧。”聲音聽起來跟平日一般平靜，可是能感覺他的掩藏起來的惱怒。
這個我也能理解，本來今日應該是甜甜蜜蜜，羞羞澀澀的戲碼，搞得要開批判會似的，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可是這事我願意嘛，那個蕭蕭，我擦，她就是自己的一部分，這該咋辦？
“師父，我問你。”我抬起頭，正色道：“蕭蕭……是我的元神嗎？”
吳塵大概沒想奧我會問出這種問題，不由一怔道：“什麼？”
“我的意思，我的元神，也就是我一直不變的轉世核心，是蕭蕭嗎？”我打了個手勢，見吳塵還是有些懵，解釋道：“哎呀，就是說，師父不是說，人又三魂七魄嗎？轉世輪回時候，三魂七魄是散開的，可是元神是不變的，對不對？”
吳塵臉色有些陰沉，他大概不明白我這女人，為什麼在那樣之後的第二日，揪著他討論這種“學術問題”。
“我想搞清我是誰，師父。”我苦笑。
吳塵聽了這話，陰轉多雲，漸漸轉晴，聲音也放得柔和起來道：“你的元神不是蕭蕭？”
我眼前一亮：“真的？”
若不是蕭蕭，那麼蕭蕭說的那些，就不太成立了，好吧，我就是給自己找個順理成章的借口。
吳塵大概也意識到我在想什麼，輕輕道：“人的轉世元神不會是一直不變的，蕭蕭也是從前麵轉來的，然後是葉子，就像我，我現在也不是轉世前的樣子，然後幾次轉世，都不可能是一模一樣，蕭蕭，隻是你的前世而已。”
我靜靜聽著，那顆心，起起伏伏，似乎多少有了些安慰，或者說，籲了口氣，至少，心理負擔沒那麼重了的。
正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我眼皮一跳，低頭瞄了一眼，見不是黑珍珠的，暗中鬆了口氣，拿起來撥開，是李曉玉。
“葉子姐姐嗎？”李曉玉道：“吳哥哥在不在？”
“在。”我道，忽然想起吳塵的那話——她若是好人，明明知道我們的關係，幹嘛還勾引我？
忽然有些不耐舒服，語氣也變得有些粗糙道：“什麼事？”
李曉玉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忙不迭打補丁：“葉子姐姐，你知道嗎？那個王嫂，王嫂她回去觀察了一下，終於徹底相信了我的虎啊，她說有情況會隨時跟我說的，今天說是程芳要來找那個李曉玉。”
“什麼？”我有點暈。
“就是換了魂的李曉晨。”李曉玉似乎有些不滿道：“葉子姐姐，我才是李曉晨呢，你可別搞錯了。”
“沒有，你在哪裏安靜等著，告訴王嫂，若是她真的相信，發生麼事情，都要及時告訴你，然後你告訴我。”我聽到李曉玉委屈的口氣，多少有些歉意道：“妹子，你別著急，會把你的身體找回來的，我們已經發現了線索……”
“真的？到底什麼線索？”李曉玉語氣十分興奮道：“是吳哥哥發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