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我瞪大了眼睛。
“每次她來，小雨就給我打電話，然後告訴她，我已經走了，在什麼什麼地方，她一開始當真了，後來就知道小雨騙她，有一次，小雨跟我彙報工作，被她看到了，她又開始大鬧，說她知道小三是誰了了，她不會放過小雨的，我對她說，我們分手了，房子都給她了，她沒權利管我的事情，她就冷笑說，我永遠是都是她的男人，她不會允許我背叛她的，讓我等著。”
聽了楊帆的陳述，我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其實呢。”楊帆摁斷了煙頭，看了我一眼道：“真的讓她斷，也有很多法子，可是我不想來硬的，也不想牽扯太多，我還算是個有節操的人渣，她畢竟做過我的女人，我不想她受到意外的傷害，所以我準備再次出差躲開她，結果就接到她的電話，她說讓我來一趟，徹底了斷。”
“你去了嗎？”
“沒去，她的威脅太多了，我實在是顧不來了，我跟她戀愛的時候，她就緊緊纏著我，每天打電話查崗，我跟任何女人說話，她都要起疑心，跟她多說幾句，她就要死要活，不勝其煩。”楊帆無奈地聳了聳肩。
“然後她就殺了小雨？”我奇道。
楊帆苦笑道：“若是這樣還好點呢，她自殺了。”
我打了個寒戰。
於潔果然是鬼！
可是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我眨了眨眼，正要說話，聽楊帆又道：“就在我眼前。”
“什麼？”
“她不知從哪裏弄到我房間的鑰匙，等我回去收拾行李的時候，房間裏全是血，她割腕自殺了。”楊帆聲音雖然淡淡的，眼皮卻突突直跳。
我雖然討厭這個渣男，可是聽到於潔的那種糾纏，也對他有些惻然。
“房間裏都是血，我真的嚇壞了，正要打電話報警，小雨忽然敲門。”
“小雨？”我奇道：“是小雨？”
楊帆搖頭，沉默了一會兒，徐徐道：“我開始認識於潔的時候，感覺她很有才氣，不同凡俗，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可是我沒想到她這麼有心計，小雨來了，問我找她什麼事，我說我根本沒找到她，她看到房間裏的血，尖叫起來，我忙跟她解釋，她聽了我的解釋，很是同情……”
“你跟小雨其實勾搭上了吧。”我冷笑道：“於潔沒有冤枉你們。”
楊帆“嗤”了一聲，道：“勾搭上又如何？別忘了，於潔已經同意跟我分手了，說實話，即使小雨有那意思，我還真沒有，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這一點我分得很清。”
“當時，小雨看到她的屍體，主張把屍體埋了，說若是報警的話，會很麻煩，說不定影響我的聲譽，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妥當，因為反而顯得心虛，若是真的被人發現了，恐怕說不清了，誰知小雨也不由我同意，就把她的屍體拖到了衛生間裏。”
“我當時覺得奇怪，不過總覺得女人做事糊塗，便打了個電話，報了警，結果警察來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於潔的屍體。”
“啊？沒有屍體？”
“沒有，什麼也沒有，連血都沒有。”楊帆的聲音有些古怪。
我沒有出聲。
“沒有屍體，什麼也沒有，警察還以為我戲弄他們，我解釋再三，卻沒人肯信，於潔就這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