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聳了聳肩。
我知道於潔沒有消失，不過聽他的陳述，還是有些滲人。
“她屍體不見了，人也莫名其妙失蹤了，我沒法子，去於潔的雜誌社，結果人家說於潔辭職了，他們也不知道於潔怎樣了，於潔性子孤僻，朋友不多，我最後隻能打電話問她父母，結果她爸媽說，就在前一個小時，於潔還給他們打電話了，我當時就愣住了，後來想，自己可能被於潔糾纏地產生幻覺了，於潔說不定心情煩躁，出去旅遊了。”
“恩。”我點了點頭，若是我的話，也會這麼想，屍體忽然失蹤了，人又不見了，還剛剛給父母打過電話，自然會這麼判斷。
“其實當時，真的鬆了口氣。”楊帆歎了口氣道：“那個時候，我在路上開車的時候還想，愛情這種遊戲果然危險，以後再玩要慎重些了，要撿著那些能放下的女子，也說不得，就不玩了，沒意思，結果回到家的時候，發現下雨坐在那裏。”
我打了個寒戰。
小雨……於潔……
楊帆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寒戰，望著我笑，道：“你也怕？”
我點頭。
“我也怕，不過當時是吃驚，我問小雨，於潔屍體去哪裏了，她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怎麼沒看到她，她隻是笑，說喜歡我，想跟楊總在一起，我當時心灰意冷，搖頭說不玩了，起碼暫時不玩了，太累，她卻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裏，怎麼也不肯走，我總不能推她出去，隻能讓她在這裏待著，後來她爬上了我的床……”
“你沒忍住？”我譏諷道。
楊帆冷笑了笑，道：“又不是毛頭小子，這種事情怎麼會忍不住？我推開了她，說公私要分明，結果她說她辭職了，已經不在公司裏了，不算是公司的人，而且她說，於潔的下落，隻有她知道，若是我想知道，除非跟她好。”
“我當時隻覺得奇怪，問了許久，她也不肯說，隻說要跟我在一起，我心道也罷了，她既然這麼堅持，陪她一場也不錯，不過我很明確地告訴她，可以在一起，但是不能糾纏，若是我覺得沒意思了，請分手，我可以做出賠償，她立刻答應了，然後……“
“然後你們就苟且了？”我嘿然道。
“你不會吃醋吧？’楊帆忽然揚了揚眉。
我“嗤”了一聲道：“於潔才死呢，果然是極品做的事情。”
“可是當時我不確定於潔死活。”楊帆搖頭道；“我隻是知道於潔失蹤了，而且有個重要的線索是，她跟父母打過電話，我當時就覺得禦姐不可能死，她可能也受夠了，所以想出去散心，這樣的結果，其實是最好的，不過後來證明，這隻是我一廂情願……”
我知道他要講到關鍵地方了，不由瞪大了眼睛。
楊帆看我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道：“葉子，愛是什麼？”
“愛？”我皺了皺眉道：“少廢話，快說。”
楊帆卻不答，沉默了許久，道：“我後來跟小雨在一起，也沒多少時日，便覺得有些不對頭。”
“她沒有影子？”我小心翼翼道。
“不是，她有影子，可是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跟於潔一模一樣，早上做的飯，跟我說話的口氣，每天盯梢，一模一樣！”